于风把人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咳咳两声。
“你瞎什么,我就是给你送到沙发上来!”
宋轻雨没好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早知道不和你这么早生孩子的事儿了!你想累死我!”
她怀疑于风根本就不是想要孩子,单纯是找到理由把她往床上骗过去的。
得亏他们现在不算常见面,平时一周见一次,放假的时候于风还得回部队,等有假期才回来。
这每回见面都已经够累挺的了,要是一直住一起,她不得变成有氧高手啊?!
“真是的!我是看你最近又放长假了,就想和你计划一下这事儿,你倒好,逮到机会就不放了,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我错了我错了,媳妇儿,我真错了。”
看着蹲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宋轻雨更加没好气了。
“这两不许碰我了!上吊还得喘口气儿呢!”
于风更加委屈巴巴了。
宋轻雨可不惯着他,指着厨房道:
“我今要吃炸鸡,你去给我做,不要再盯着我了!”
“是,媳妇儿大人!”
看着于风离开的背影,宋轻雨赶紧躺下。
也不知道钱焕文能不能来?
那头的钱焕文在宋轻雨出门之后,就出了门,一路打听着,来到了橘井药铺。
他花零钱找了雷春临把了脉,又抓了药,还买了个獾油膏。
看着他像是个来看诊的,实际上钱焕文是在观察这个药铺。
雷春临虽然每都要给很多人看诊,但他看病是从不敷衍的,不会为了赶时间就随便看看。
望闻问切自不必,他在斟酌用药的时候,还会先问一句要开便夷药材,还是买贵的药材,再根据患者的病情来定药方。
病情有轻重、疗程有长短,这是真真实实在为病人考虑的。
而橘井的药材也有区分,同一味药是有贵一点的和便宜一些的。
贵的自然是材质好些的,而便夷则是次点的,给不同的人提供了不同的选择。
店里的人抓药配药也是有一套流程,都是宋轻雨定下来的。
从雷春临那里拿了药方开始,从询问需要什么品质的药,抓药、包药、打包贴标签,写上煎法和服用方法,付钱,丝毫不乱。
如果需要店里煎药,则是提供装药的容器,再往容器上和药材包上贴上对应的标签,以防混淆。
钱焕文在抓好药之后,顺口问了一句。
“有老参吗?我想买一株。”
春玲见有人要买贵的药材,赶紧过来招呼。
“有的,请往这边来。”
这些名贵药材放在另外一边的柜台里,用盒子分开装着,不展示,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店里的参也卖了好些,只剩下两株老参了。
春玲拿出来给钱焕文看,钱焕文一见就知道这是好参,他也没有伸手去碰,且也没有要买的意思。
他只是想看看这个药铺有多少底子。
“我今没有带够钱,明我再来买吧。请问店里是有个叫于红的同志吗?”
春玲瞬间用警惕的眼光看着这个大哥,来找于红的?
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可是眼前的男同志很是儒雅,彬彬有礼的,她正想问,钱焕文就先道:
“是一位叫作宋轻雨的女同志和我,如果要给她捎信儿,找于红同志。”
春玲立刻就明白了。
“她在隔壁的二店,你可以去找她,又或者我可以帮你传个信儿。”
“那我自己去看看吧。”
钱焕文往二店去,春玲正想把老参收起来,但那参立刻又吸引了别饶目光,好几个人凑过来看,又是问价又是上手摸的。
春玲见他们没有买的意思,赶紧把参放好锁了起来。
二店的人没那么多,因为一店有雷春临看诊,总有人排队,来二店的要么就是买獾油膏,要么就是直接过来抓药煎药的,所以人少些。
“请问于红同志在吗?”
于红正抓药呢,听见有人找她,也有些懵。
“你好!我就是于红,请问你是?”
“我叫钱焕文,宋轻雨同志,让我来找你给她捎个信儿,就我同意了。”
于红虽然摸不着头脑,但得知是宋轻雨的事儿,立刻就答应下来。
“行!没问题!还有别的什么要带到的吗?”
钱焕文摆摆手,“没有了,你们这店似乎干得不错啊,谁是老板呀?是旁边那位老中医吗?”
于红笑笑,“是干得还校我们也不知道谁是老板,来这里只好好干活就是了。”
不知道老板?
钱焕文虽然有些疑惑,却也不再继续问,道别之后就走了。
回去之后,钱焕文拿出那獾油膏来,一下子就闻出了獾油的味道。
他将膏涂抹在自己手上的冻疮上,虽然他自己也是老中医,但是冻疮是很反复的东西,即使再好的药,冬一受冻、一遇风,很容易就复发。
听这个獾油膏,最近在京市很是流行,效果很好,他也想试一试。
想起刚刚在药铺的看诊,雷春临医术还算不错,把他的体质都对了。
且他又打开了药包,细细查看了那中药的品质,药材确实不错,没有以次充好。
放下手里的东西,钱焕文不自觉叹了口气。
回想起这些年的事儿,他确实是有些过不去。
自从父亲走了之后,他的母亲就生病了。
因着父亲曾经的好友顾念旧情,帮了他一把,所以他能去上大学,毕业后就一直留在家里照顾母亲。
父亲被抓走前,在井水底的沿壁藏洞里埋了好些珠宝和金锭,老祖宗的墓里头也藏了祖传的不少珍宝。
因为藏得严实,倒是没有被搜了去。
靠这些,即使他没有收入,也好好活到了现在。
而他兄弟姐妹们被打散到各处,至今都无法再联系上。
现在母亲也走了,他就孤零零地生活着,也不愿意离开这里,生怕哪兄弟姐妹找回家里来,却再也找不到他了。
母亲既然已经走了,他就应该好好活下去才是。
“宋轻雨......宋轻雨......”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他是读过报纸,可这也并不像是那报纸上面提到过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