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大王,想要迎娶一个民女为王后的消息不胫而走。
秦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只是想把赵楚楚娶回宫里,竟然遭到了这么多朝臣的反对。
事情不过才传出去没两,秦阳理政殿的办公桌就已经被各级官员反对迎娶赵楚楚的为王后的奏折给堆满了。
就连王绾和隗林,都向秦阳委婉的表示,王后的位置悬空已久,不如就一直悬空。还表示赞成秦阳迎娶赵楚楚为妃子,只要秦阳的宠爱不衰,是否为王后其实并不重要。
秦阳气得让孙四喜把所有反对的奏章都拿去理政殿外面,当着前来奏事的官员面前烧掉。
这一做法,算是彻底捅了马蜂窝。隔之后,不仅朝臣上奏,秦国的王公贵族也纷纷写了奏章递进宫里,表示王后的位置应该悬空。
秦阳知道,这些人之所以如此阻挠赵楚楚成为王后,无非就是许多人已经把宝压在了长公子扶苏的身上。
相比较杀伐果断,眼中揉不得沙子的秦王。秦国上至王公贵族,下至普通朝臣,都希望将来的秦国由温文尔雅,宽厚待饶长公子扶苏来继承王位。
迎娶赵楚楚的事情,就因此变成了朝臣和秦阳之间的角力。
秦阳知道朝臣们在想什么,他并不在乎将来是不是由公子扶苏继位!但他不喜欢朝臣为了保住公子扶苏的位置,而一二再,再而三的攻讦赵楚楚。
满朝堂的反对声,让秦阳迎娶赵楚楚的事情受到了阻碍。秦阳不是老百姓家的青年,可以不管不关带着赵楚楚私奔。
事情就这样僵持了下来。朝臣上奏章,秦阳就在理政殿外烧,可谓是上下一日百战。
秦阳没能高高兴胸迎娶到赵楚楚,让伺候在秦阳身边的郎中令孙四喜这几过得可谓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孙四喜知道赵楚楚在秦王心中的位置,也可以想象得出,在满朝文武都反对秦王迎娶赵楚楚的时候,秦王心中会有多愤怒。所以这几他都是打醒十二万分的精神,一点疏忽都不敢有,生怕一个不心就成了秦王撒气的倒霉鬼。
“孙大人,孙大人这儿呢……”
要怕什么就来什么,那真是一点不假。这边孙四喜在理政殿心翼翼地伺候着秦阳,理政殿的外间就有一个作死的内侍,在通往里间的门口处探头探脑地呼叫孙四喜。
此刻孙四喜的内心是崩溃的,他这几是日心,夜心,生恐自己有半点差错让大王给抓住了,没想到防来防去,却怎么也防不住底下这些不知死活的内侍突然过来给他添堵。
眼看着大王批阅奏章的眉头越皱越厉害,孙四喜不敢多犹豫,连忙悄悄徒房门口。
趁着秦阳没注意,孙四喜拽起门口的内侍,飞快地把内侍拉出了理政殿。
“你想死吗?你,你是不是想死,想死死远点啊,何必来害我呢?”
刚出理政殿,走到台阶下,孙四喜就忍不住对着内侍一顿劈头盖脸的咒骂。
看着大约十三四岁的内侍,被当朝郎中令孙四喜一顿臭骂,也不敢还嘴,只能低着头声地不断抽泣。
孙四喜骂了一顿,心情舒畅了,看着还在低头抹眼泪的内侍,这才有些不忍地放低了语气道:“咋了?还不得你了,大王最近火气差。但凡有点差池,你我至少就是一顿皮肉之苦。”
着,孙四喜从袖子里抓出几块秦阳赏赐给他的果脯,递给内侍道:“拿着,大王赏赐给本官的,倒是便宜你这猢狲了。”
看着内侍一脸鼻涕一脸笑的拿走自己手中的果脯,孙四喜没好气地道:“吧,找本郎中令有什么事啊?总该不会来骗本郎中令的果脯的吧?”
“当然不是!”内侍粘着嗓子,带着鼻音,大胆的反驳了一句,然后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的密封竹筒递给了孙四喜。
“这是宫外的人送来的,没找到郎中令,就让的送过来。”
孙四喜接过密封的竹筒,听着内侍的话,心里却是一阵冷笑。
什么叫没找到自己?宫里的老人,谁不知道自己现在就在大王身边伺候着。
无非就是怕过来送信,惹上麻烦,才把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鬼给派过来罢了。
“行了,回去吧!记得以后机灵着点。”
孙四喜挥手赶走了内侍,拿起巴掌大的竹筒,看着封口的蜡封,确认那些细微的记号没有被破坏之后,才搓掉了蜡封。
这种竹筒,是龙影传递消息的工具。除了这一只,这两应该还会陆续收到另外两支同样内容的竹筒。这是龙影确保能够准确传递情报的一种手段。
孙四喜打开了竹筒内的纸条,密密麻麻的炭笔隶书,呈现在孙四喜的眼前。
他越看气息就喘得越快,直到最后,竟然有汗水从额头滴落,直接砸到纸条上。
他仰着头,闭着眼睛权衡了一番,这才喃喃道:“这些人竟然如此大胆,不是老孙我不帮忙,实在是本官也没胆子去帮这个忙啊……”
着,孙四喜撩起自己的下襟,急急忙忙返回了理政殿的内殿。
“大王。”看着御座上,依旧阴沉着脸,看着奏章的秦王,孙四喜硬着头皮,开口呼唤了一声。
“有话就。”
语气有些生硬,但还不至于发火。孙四喜迅速揣摩了一下秦王的心情,连忙把自己手中的竹筒和纸条递给秦王。
“大王,这是泾阳龙影暗谍传来的消息。”
“县令娄山,伙同泾阳豪绅,侵吞大量百姓田产。有百姓结伙,动手驱逐了豪绅的打手,被娄山按了谋逆的罪名,全部打入了死牢。”
“娄县令之子,更是伙同当地豪绅,私自开设勾栏,大胆将狱中女囚以低价冲入自家勾栏。有女子侥幸逃出,被当地龙影所救,特将此事上秉。”
“娄山。”秦阳狭长地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的回忆起娄县令,这位曾经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