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炭治郎,日之呼吸的传人不该如茨孱弱。”
千夏提着还在滴血的血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踏——
踏——
踏——
炭治郎趴在地上,胸口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视线模糊中,只看到千夏越来越近的身影。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指尖终于触到了身旁日轮刀的刀柄,可刚用力握紧。
“咔嚓”。
一声脆响。
刀,断了。
只剩光秃秃的刀柄还攥在手郑
他徒劳地张了张嘴,发出微弱的喘息。
“绯狱大人,心!”
不远处的妓夫太郎突然出声提醒。
堕姬也跟着惊呼。
一道很御却充满暴戾气息的身影,狂奔而出,长发在夜风中狂舞,獠牙与利爪泛着寒光。
千夏自然也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动,那股突然爆发的气息虽不如自己强盛,却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这个角度,她想也没想,反手一掌向后拍去,准备将偷袭者震退。
可掌心触及的不是预想中的刀刃或鬼气,而是一只带着灼热温度的大腿。
狂化状态下的祢豆子,竟借着奔跑的惯性,抬腿对着千夏的后背狠狠踹来。
“砰!”
巨力瞬间从掌心传来,千夏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硬生生后退了足足3米才稳住身形。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歪了歪头。
手掌居然在颤抖???
“这是什么怪力?”
千夏皱起眉头,赋啊。
祢豆子稳稳落在炭治郎身前,瞳孔完全变成了竖瞳,脸上布满狰狞的皱纹,獠牙外露,对着千夏发出凶狠的嘶吼。
她微微弓起身子,将炭治郎护在身后,只要千夏再前进一步,她便会立刻扑上去。
“祢……祢豆子……”
炭治郎看着妹妹的背影,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没想到,妹妹会在这个时候赶来,更没想到她会为了保护自己,爆发出如此惊饶力量。
千夏看着护在炭治郎身前的祢豆子,眼中的惊愕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兴味。
“力量不错,可惜了,我可不是以力量着称的鬼。”
千夏掂拎手中的血剑。
她的目光越过祢豆子,落在后方瘫倒的炭治郎身上:
“炭治郎,你有一个好妹妹呢。”
话音未落:
“杀。”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千夏身影瞬间化作一道淡紫电光,速度快到留下残影。
祢豆子只看到眼前紫光一闪,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利爪还未挥出,就觉双臂传来剧痛。
“噗嗤!”
“咔嚓!”
血剑锋利的刃口如切豆腐般划过,祢豆子的左臂应声断裂,鲜血喷溅而出。
不等她嘶吼,千夏的身影已绕至她身后,一脚精准踹在她的膝关节处,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祢豆子的右腿也彻底失去支撑。
“祢豆子!”
炭治郎撕心裂肺的呼喊划破夜空,他想爬起来又倒了下去。
腿断了......
千夏的攻击没有停歇,电光再次闪烁,祢豆子仅剩的右臂与左腿也相继被斩断。
失去四肢的身体如断线的木偶般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长发被鲜血浸透,耷拉在脸侧。
可下一秒,令人心惊的一幕出现了.
祢豆子的身体在地上蠕动着,断掉的肢体处涌出淡红色的再生黏液,虽无法立刻恢复,她却用残存的躯干支撑着,一点一点朝着炭治郎的方向爬校
破损的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嘶吼,竖瞳死死锁定千夏,哪怕只剩半截身体,依旧挡在了炭治郎的身前,用生命筑起屏障。
千夏停下脚步:
“……真是有趣的鬼。”
炭治郎伸出手,颤抖着抚上祢豆子沾满血污的脸颊,泪水混合着血水滚落:
“祢豆子……对不起,是哥哥没用……”
她艰难地转动脖颈,死死瞪了眼不远处的千夏。
没有恐惧,只有护兄的决绝与怒火。
下一秒,祢豆子断肢处涌出的鲜血突然沸腾起来,淡红色的血雾在她周身凝聚,随即爆发出刺眼的橙红色火焰。
血鬼术·爆血。
火舌如活物般朝着千夏舔舐而去,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千夏很轻松的躲开祢豆子投掷的火。
但是千夏身上也有一些祢豆子的血。
血,燃烧起来了。
千夏也使用血鬼术在身前筑起屏障,将火焰与自己的皮肤隔绝。
但血剑不在范围内。
不过呼吸间,血剑就被燃成了一堆灰烬。
“哦?”
千夏挑了挑眉,低头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
“这种血鬼术吗……倒是第一次见。”
千夏轻嗤一声,她不打算玩了,
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就没必要留情了。
自己再出一刀,炭治郎如果能活下来的话,看在缘一兄长的份上,千夏可以再给炭治郎一个机会。
毕竟人家才刚刚觉醒斑纹。
还有成长空间。
“哈哈哈,有趣,这算不算是,我也给了缘一兄长一个机会呢?”
千夏握紧拳头,非常亢奋。
“到时候,缘一兄长的传承将会彻底断绝,我也将与过去彻底分割。”
千夏低声呢喃,
“血鬼术·血炼千形!”
随着她的喝声,鲜血翻涌交织在一起,在空中凝聚成无数柄猩红的血剑,密密麻麻如暴雨般悬在半空。
万剑归宗(血鬼术版)
就在千夏即将催动万剑齐发的瞬间,空气突然发生异变。
周遭的温度却毫无征兆地骤降。
“血鬼术·雪之界......”
祢豆子周身的爆血火焰在祢豆子的发力下再次爆发。
雪之界内,寒气如实质般包裹住悬停的血剑,剑刃迅速结上一层薄冰,原本迅捷的动能被大幅延缓。
这并非时间流速改变,而是低温冻结了空气阻力,同时减缓了血剑的能量流转。
童磨???
一张贱兮兮的脸出现在千夏的脑海里。
立刻地。
千夏摇了摇头,把这张脸从她脑子里面甩出去。
不可能是他。
那只可能是她咯。
千夏看向一个方向,似乎已经看透了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