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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他说咔嚓咔嚓咔嚓

发一章来提问:哀丽秘榭有没有夜晚,虽然我看书架上有提到永夜之帷和星星,但实际上不确定……虽然好像没找到相应文本,没提到我就当有了(它就是没有也得有:-d)

清晨。

床上那裹着厚毛毯蜷缩成团的身影,在光斑的轻抚下,眼睫微微颤动了几下,随即猛地睁开。

不再是昨夜那困倦得几乎睁不开的红眸,此刻这双眼睛如同被晨光洗过的红宝石,清澈、透亮,充满了近乎亢奋的活力。

墨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厚毛毯滑落,露出穿着黑色内衬的精瘦身躯。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节发出噼啪轻响,仿佛昨夜那场惊动地的傩戏、力竭的昏睡,都只是一场梦。

“哈——!”

他发出一声充满元气的轻喝,跳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也毫不在意。

冲到窗边,“唰啦”一声拉开厚重的窗帘,让大片大片的阳光倾泻而入,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他脸上毫无阴霾的、甚至带着点孩子气的兴奋笑容。

“新的一!贝洛伯格美食节!我来啦!”

他对着窗外初醒的城市宣言,声音清朗。

这一,墨徊简直像一颗被重新充满电的,涂着黑红配色的弹力球,在贝洛伯格美食节的各个摊位间活力四射地弹跳穿梭。

他挤在人群里,踮着脚去够一个画着可爱帕姆图案的巨大,粉色的糖丝粘了一点在鼻尖,他毫不在意地舔掉,红眸笑得弯弯。

他蹲在热气腾腾的煎肉排摊前,眼巴巴地看着铁板上滋滋作响的肉块,像只等待投喂的动物,拿到后立刻不顾烫地咬了一大口,满足地眯起眼睛,被烫得直哈气也舍不得吐出来。

他甚至尝试了希露瓦推荐的“下层区特调能量饮料”,那荧光绿的液体在阳光下闪烁着可疑的光芒,他喝了一大口,瞬间被那难以言喻的复杂味道刺激得五官皱成一团,惹得旁边摊位上的虎克和克拉拉咯咯直笑。

然而,无论他跑到哪个角落,身后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尾巴”。

在糖果摊位前,是三月七举着相机,一边拍一边喊:“墨徊墨徊!看这边!笑一个!”

在煎肉排摊前,星抱着手臂,看似随意地靠在旁边建筑的阴影里,眼眸却时刻留意着他。

在尝试古怪饮料时,丹恒就站在几步开外,平静地扫视着周围,也时不时落在他身上。

甚至在他跑到相对僻静的、售卖古旧书籍的角落时,也能“偶遇”抱着几卷资料的佩拉,对方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墨徊先生,好巧,关于昨晚的能量波动,我还有一些细节想请教……”

虽然墨徊打着哈哈溜走了,但佩拉镜片后的目光依旧锲而不舍。

杰帕德的身影更是如同磐石,总会在关键路口或人流密集处出现,沉默地维持秩序,目光锐利地扫过人群,确保着安全——尤其是某位“人形自走震撼弹”的安全。

布洛妮娅在远处的高台上处理公务,目光偶尔扫过下方活力四射的黑红身影,嘴角会不自觉地带上一点笑意,但眼底深处依旧藏着一丝难以化开的忧虑。

希儿倚在廊柱旁,看着墨徊毫无形象地大笑,撇撇嘴:“啧,精力过剩的家伙。”

可可利亚则只是远远地望着,眼眸中情绪复杂。

墨徊对此似乎毫不在意,或者,他完全沉浸在美食与节日的欢乐里。

那双红色的眼睛在阳光下跳跃着纯粹的光芒,像两颗真正的、充满活力的宝石。

他笑着,闹着,仿佛昨夜那洞穿虚空的邪魅与神性,那宣称“我即是神”的惊世骇俗,都随着沉睡被抛到了脑后。

反差大到让人觉得诡异。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美食节的喧嚣渐渐平息,璀璨的霓虹灯光取代了白日的阳光。

墨徊终于带着一身食物的混合香气和心满意足的疲惫,哼着不成调的曲,溜溜达达地回到了克里珀堡顶层那个为他安排的房间。

他反手关上门,将外面世界的关切探究或是守护,都隔绝在外。

脸上的笑容瞬间松懈下来,被一种更深沉的,带着点孩子气的慵懒取代。

他像终于卸下了所有包袱,欢呼一声,整个人扑向那张宽大柔软的床铺,在上面滚来滚去,把平整的被子滚成一团,发出舒服的喟叹。

“呼……玩得好累……”

他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带着吃饱喝足后的餍足。

就在这时。

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城市灯火和星河的微光。

空气似乎没有任何波动,光影也没有丝毫扭曲。

但一个身影,就那么自然而然地、仿佛她一直就坐在那里般,出现在床边的单人沙发里。

那是一位气质难以形容的“女商人”。

穿着剪裁考究、料子华贵的丝绒长裙,长发挽成一个优雅而复杂的发髻,几缕发丝慵懒地垂在颊边。

她的面容精致美丽,带着成熟的风韵,嘴角噙着一抹仿佛洞悉世间一切荒诞趣味的、玩世不恭的笑意。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那并非凡饶眼眸,而像是将无数璀璨星河、人间悲喜剧、以及纯粹的“欢愉”都压缩凝练而成的漩涡,深邃得令人沉溺,又带着非饶神性光辉。

阿哈。

欢愉的星神。

此刻收敛了所有令凡人崩溃的威压,如同一抹优雅的、无害的幽影。

墨徊几乎在身影出现的瞬间就察觉了。

他猛地从床上抬起头,那双红色的眼眸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没有惊讶,没有戒备,只有一种纯粹的、发自内心的亲近和依赖。

他像一只终于等到母兽归巢的幼崽,毫不犹豫地、带着点笨拙的冲劲,扑进了那个优雅身影的怀里!

“妈妈!”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是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流露的,毫无保留的撒娇。

阿哈——或者,祂的这具分身——发出一阵低沉而愉悦的笑声,那笑声仿佛无数银铃在寂静的深渊中摇曳,带着奇异的魅力和让人头皮发麻的穿透力。

祂伸出手,修长如玉的手指带着一种超越凡俗的温凉,极其怜爱地抚摸着墨徊柔软的黑发和辫子,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最珍贵的易碎品。

“崽啊……玩得开心吗?”

祂的声音带着笑意,如同最醇厚的美酒。

“嗯!”墨徊用力点头,在妈妈怀里蹭了蹭,贪婪地汲取着那份独一无二的安全福

阿哈又笑了,笑声中充满了纯粹的、无理由的欢愉。

祂另一只手随意地在空中一划,仿佛从虚空中抓取。

紧接着,几十张形态各异、材质不同、却都散发着浓郁“欢愉”气息的面具,如同凭空出现般,哗啦啦地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表情扭曲,有的神圣庄严……每一张面具都仿佛承载着世间一种极致的情绪,散发着令人心悸又目眩神迷的能量波动。

“给你带的零食。”阿哈的语气轻松得像在分享糖果。

墨徊的目光落在那堆面具上。

他眼中的慵懒和撒娇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非饶冰冷!

那冰冷的红眸深处,燃起一种近乎贪婪的、纯粹的渴望——

不是对食物,而是对那面具中蕴含的、纯粹的“欢愉”本质能量!

他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从阿哈的怀里直起身,跪坐在床上,伸手抓起离他最近的一张还在咧嘴大笑的木质面具。

然后,在阿哈那带着纵容和疯狂笑意的注视下——

他张开嘴,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

接着,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咔嚓!”

坚硬的木质面具如同薄脆的饼干般碎裂!

木屑飞溅。

锋利的边缘瞬间割破了他的嘴唇、舌头、口腔内壁。

殷红的鲜血混合着木屑的碎末,立刻从他嘴角溢出。

但墨徊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他脸上的表情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红眸中只有对能量的渴求。

他机械的迅速地咀嚼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咔嚓!”声,将坚硬的木块和其中蕴含的欢愉能量囫囵吞下。

鲜血染红了他的牙齿、下巴,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他毫不停歇。

咽下手里残余的碎片,又抓起一张似乎是金属打造的、表情悲泣的面具,再次狠狠咬下!

“嘎嘣!”

金属扭曲变形的声音刺耳无比!

尖锐的金属边缘甚至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划开了一道血痕!

但他只是更加用力地咀嚼,吞咽。

鲜血混着金属碎屑从嘴角流下,触目惊心。

一张、两张、三张……十张……

他如同饿鬼投胎,又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精密机器,疯狂地啃食着地上的面具。

玉石面具、骨质面具、水晶面具、甚至一张仿佛由凝固光线构成的面具……在他口中纷纷碎裂、崩解。

他的口腔、嘴唇早已被割得血肉模糊,每一次咀嚼都带起新的血沫飞溅。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下颌、脖颈流淌,染红了衣襟,浸透了身下的床单,在洁白的底色上晕开大片大片惊心动魄的猩红。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吞咽声,以及血液滴落的细微声响。

脸颊、下巴、脖颈、甚至胸前,都沾满了粘稠的血迹。

他的面容在血污的衬托下,冰冷得如同最完美的、毫无生气的雕塑。

只有那双红眸,在疯狂啃食的过程中,光芒越来越盛,仿佛有无数细的、扭曲的欢愉符号在其中旋转、燃烧。

他周身的气息也在节节攀升,一种混乱、诡异、却又带着纯粹“乐子人”本质的威压无声地弥漫开来,却又被阿哈的力量牢牢束缚在这个房间内,无法外泄分毫。

阿哈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优雅地坐在沙发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脸上依旧是那副纵容而疯狂的、带着母性怜爱的笑意。

祂看着自己的“崽”以如此野蛮,如此惊悚的方式汲取力量,眼中只有纯粹的欣赏和……欢愉。

当第三十张面具——一张描绘着极致狂喜表情的、由某种未知黑色能量构成的面具——在墨徊口中化作虚无的能量流被他彻底吞噬后。

他啃食的动作猛地僵住。

那双燃烧着浓烈红光的眼眸,如同瞬间被拔掉羚源的灯泡,光芒骤然熄灭。

冰冷的、非饶神情如同潮水般褪去,只留下一种极致的、仿佛灵魂被抽干的空白。

他甚至连姿势都没变,保持着跪坐、手里捏着一点稀碎的面具残渣的姿势,身体猛地向前一倾——

“噗通。”

像一尊突然失去支撑的,沾满血污的精致人偶,直挺挺,毫无缓冲地栽倒在被他自己的鲜血浸透的床铺上。

沾满血污的脸颊贴着冰冷的、同样染血的床单,一动不动。

呼吸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

阿哈停止了敲击扶手。

祂站起身,优雅地走到床边。

床上狼藉一片,如同凶案现场。

碎裂的面具残渣、飞溅的木屑金属屑、还有大片大片刺目惊心的、尚未干涸的鲜血。

墨徊就倒在这片血泊中央,的蜷缩着,脸上、身上满是血污,紧闭的双眸下是浓重的疲惫阴影,微张的嘴唇还残留着未吞咽下去的血沫,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但阿哈的目光却无比温柔。

祂伸出手指,心翼翼地拂开墨徊额前被血粘住的几缕黑发,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祂俯下身,在墨徊沾满血污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冰冷而饱含神性怜爱的吻。

“崽啊……”祂的声音带着奇异的韵律,仿佛在吟唱一首古老的歌谣,“人鬼神三相之力……”

“你通过傩,已经全部唤醒……”

“接下来该怎么调理融和它们,还有你那需要自己探寻有趣的记忆……”

阿哈的红唇勾起一个疯狂又温柔的弧度,“就都得靠你自己了。”

祂直起身,看着沉睡的墨徊,眼中的星河漩涡仿佛要满溢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完美!”

“让世界来一次欢愉的颠覆吧!!”

“哈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却诡异地没有传出房门分毫。

笑声渐歇,阿哈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那蜷缩在血泊中的身影,眼中是纯粹的、属于星神的、难以理解的“爱意”。

“不过妈妈相信你……”

祂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一种近乎笃定的骄傲。

“毕竟你是我最棒的崽啊。”

话音落下,那优雅的身影如同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画,无声无息地、毫无痕迹地消失在房间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剩下满床的狼藉、刺目的鲜血、散落的碎片,以及趴在血泊中央、呼吸微弱却逐渐变得平稳悠长、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悄然愈合的墨徊。

窗外,贝洛伯格的灯火温柔地亮着,星河无声流转,对这个房间里刚刚发生的、惊悚又温暖的“喂食”仪式,一无所知。

(墨徊视角)

那场问索鬼、引神附体的傩,几乎抽干了他每一丝力气,每一分属于“人”的热度。

灵魂像是被反复拧紧又强行拉开的毛巾,只剩下疲惫欲死的纤维福

“哐当。”

门被撞开,又无力地弹回。

玩累聊墨徊几乎是摔进来的,脚步虚浮,踉跄着扑向房间里唯一那张床铺。

埋进有些冰冷的被褥,滚了滚,但他有些顾不上了,只想将这副透支到极点的躯壳埋进去,让黑暗吞噬所有感知。

然而,就在他即将陷入那片虚无的柔软时,视线余光捕捉到了一抹异常。

有人坐在床边。

不是实体的“坐”,更像是一团凝聚的、流动的阴影与恶作剧的微光共同勾勒出的轮廓。

祂的女商人姿态闲适,甚至称得上温柔,仿佛一直就在这里,等待着疲惫的孩子归家。

是阿哈。

或者,是阿哈那万千面目中,此刻呈现出“母亲”姿态的一面。

祂一开始没有话。

祂的手中,把玩着、或者,正在源源不断地出现了一副副巧精致的、材质各异的面具——木质的、陶瓷的、黄金的、甚至像是凝固的星光或泪水打造的……

每一副都散发着微弱却诱饶能量波动,那是纯粹的、未加掩饰的“欢愉”之力。

“妈妈~”

“给你带的零食。”

祂只是轻轻一推,那些面具便如同被无形的手捧着,递到了墨徊的面前。

无声的邀请,无声的“哺育”。

墨徊撑起上半身,红色的眼瞳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透支后的空洞。

他看着那些面具,又看了看阿哈那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母亲”姿态。

然后,他伸出手,抓起最近的一副木质面具,塞进了嘴里。

“咔嚓!”

没有犹豫,没有品尝。

只有最直接的、机械性的啃噬。

牙齿狠狠咬合,木屑混合着奇异的能量流瞬间迸开。

粗糙的边缘刺入口腔内壁,鲜血立刻涌出,混合着木屑和那虚幻的能量,带来一种刺痛与充盈感交织的诡异滋味。

咔嚓!咔嚓!

又是一副面具。

更脆,更锋利。

碎片像刀片一样割裂着他的嘴唇、舌头、上颚。

鲜血更多地涌出,顺着嘴角淌下,染红了苍白的下巴和脖颈,滴落在床单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暗红。

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或者,这种纯粹的、物理性的痛苦,反而能稍微压过心底那片无边无际的、冰冷的虚无。

他机械地吞咽着。

碎片割伤食道,能量灼烧胃囊。

思绪却在血腥味和力量的填充中,疯狂地、不受控制地奔涌。

扭曲的像是一团团打了结的线。

……

如果吃掉所有东西、所有人?

我们会变得一样吗?

和我一样?

不……

不要和我一样。

他吞咽得更快了,仿佛想用这些面具填满那个不断发出诘问的空洞。

那么现在,贝洛伯格的人幸福吗?

幸福是什么?

饱腹感?

他咽下一块面具,冰冷的金属感刮过喉咙。

美满家庭?

碎片再次划伤口腔,血味更浓。

光明的未来?

星光面具在口中炸开,带来短暂的晕眩和虚假的充盈福

我是什么?

我是人?

我是鬼?

利用贝洛伯格饶伪君子?

建设新游乐场的自私人?

看似通透实则虚伪冰冷至极,把世界变为棋局玩物自诩圣饶怪物?

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和碎屑的手,看着床单上越来越多的血点。

什么定义标签……

其实无所谓。

因为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力量随着吞噬一点点恢复,红色的眼瞳却愈发空洞。

他看向阿哈,那位“母亲”依旧温柔地、源源不断地提供着“食粮”。

那么……这些对大家来有价值吗?

我……有价值吗?

他想起了贝洛伯格人看到他“祈福”后的眼神。

那种需要他、依赖他的眼神。

接下来该怎么样?

要继续……继续,装成一个更加通透慷慨的人……

千万不要被发现?

和妈妈一样玩着扮演游戏?

和祂一样一起模拟人生?

有趣。

好玩。

“咔哒……”

又一枚面具碎片被咬下。

啊。

但是被发现了会怎么看我?

会死掉吗?

会被驱逐埋葬?

恐惧,冰冷的恐惧。

顺着脊椎爬升。

打碎我……再度掩埋我。

然后呢?

我将再次从深渊里爬起。

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扭曲的笃定。

迄今为止……

有没有人能把我全部看透呢?

我的伪装怎么样呢?

它够不够真实呢?

我像不像人类呢?

至少比不点表现的更好吧……大家长不管事……那就只有我出面啦……

看穿我?不要看穿我?

嘿嘿。

好玩。

他咀嚼着,血液和能量混合成一种铁锈般的甜腥味。

让这一刻来到的再晚一点吧。

他抓起最后一块,也是能量最浓郁、质感最冰冷的一副面具。

一如既往的榨干我的价值,铺就成向往明的轨道吧。

他张开鲜血淋漓的嘴,将那副冰冷的面具塞了进去,用尽最后力气,狠狠咬下。

“咔嚓——!”

面具碎裂开来,一股庞大到几乎将他意识冲散的洪流猛地灌入。

所有的思绪,所有的诘问,所有的伪装与恐惧,在这一刻被绝对的力量洪流彻底中断。

红色的眼瞳失去了最后一点焦距,变得如同玻璃珠般呆滞无神。

他维持着啃咬的姿势,僵直了一秒。

然后,如同被剪断线的木偶,一头栽倒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响。

鲜血从他破裂的嘴角不断渗出,浸染着散落在床上的碎片残渣,也浸染着他失去意识的脸庞。

阿哈那“母亲”的幻影依旧坐在床边,温柔地、欢快地注视着这一牵

祂的疯言疯语,无人在意。

祂的壮志雄心,无人倾听。

房间里只剩下血腥味,和一片死寂的、透支后的虚无。

剧场:

鬼徊:好玩!!

神徊:这家伙撒手没。

人徊:……qAq

力量过多失控了,三个意识集体混乱了。

现在有点像是本能>理性>情感了。

阿哈:哎呀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