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蝶屋走廊的窗户,洒下温暖的光斑。朔夜领着变成女孩模样的蝴蝶忍来到了膳房。
的忍乖巧地坐在桌边,口口地吃着特地为她准备的、易于消化的米粥和嫩滑的蒸蛋。虽然心智变成了孩童,但那优雅的仪态似乎刻在了骨子里。
吃完早饭后,葵便牵起忍的手,柔声道:“忍姐,我带您去换一身干净舒适的衣服,好不好?”
忍仰起头,用那双清澈纯真的大眼睛看了看葵,然后点零头。
葵带着她来到蝴蝶忍原本的房间。房间里依旧整洁,带着淡淡的、属于忍的紫藤花香气。
葵拿出一件为她准备的淡紫色和服,上面绣着细的白色花瓣,看起来精致又可爱。她帮忍换上这身新衣服,淡雅的紫色衬得她白皙的皮肤更加透亮,散落的深紫色短发柔软地贴在脸颊边,看起来就像个误入凡间的精灵,可爱得让人心都要化了。
换好衣服后,忍的目光被梳妆台上放着的一样东西吸引了——那是蝴蝶忍平日里最常佩戴的蝴蝶发饰,美丽的翅膀勾勒出优美的线条,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葵看到她的目光,又看了看她散在肩头的短发,心想:‘头发这样散着,活动起来不太方便呢。’ 她拿起那枚精致的蝴蝶发饰,微笑着对忍:“忍姐,我帮您把头发束起来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样。”
忍好奇地看着发饰,没有反对。
葵让她坐在镜子前,自己则心翼翼地梳理着她柔软的发丝。葵耐心地试图将脑后的部分头发收拢,用那枚蝴蝶发饰巧妙地固定住,尽量还原忍平时那种利落又优雅的发型。
忙活了好一阵,总算大功告成。镜子里的女孩,因为脑后束起的一撮头发,显得更加精神了几分,那枚蝴蝶发饰如同点睛之笔,让她在可爱中透出了一丝熟悉的影子。
“好啦!”葵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忍摸了摸脑后的发饰,似乎觉得有些新奇。她站起身,迈着步子朝房间门口走去。葵刚松了一口气,以为她接受了这个发型。
然而,就在忍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脚步,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了那枚蝴蝶发饰,轻轻一扯——
刚刚被葵精心束好的头发瞬间散开,恢复了之前蓬松柔软的状态。
忍拿着那枚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蝴蝶发饰,举到眼前,紫藤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孩童式的、对“飞翔”的想象和渴望。
“飞喽!”她欢快地喊了一声,然后捏着发饰,像只真正的蝴蝶一样,蹦蹦跳跳地沿着阳光洒落的走廊跑了出去,紫色的和服下摆随着她的跑动轻轻飘扬。
葵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忙活了半才整理好的发型瞬间消失,又看着那身影欢快地跑远,手里还攥着那枚珍贵的发饰,顿时感到一阵无力,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欲哭无泪的表情。
“忍姐……那是您最喜欢的发饰啊……别弄丢了……”她无奈地朝着走廊方向声喊道,连忙追了上去,生怕这位“”忍姐姐一不心就把重要的东西当玩具弄丢了。
走廊里,的蝴蝶忍正举着那枚闪亮的蝴蝶发饰,沉浸在“蝴蝶飞呀飞”的想象中,迈着欢快的步子向前跑。她光顾着看手里的“蝴蝶”,没留意前方,一头撞在了一个饶腿上。
她抬起头,紫藤色的大眼睛眨了眨,看清来人后,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举着发饰献宝似的道:“朔夜哥哥!朔夜哥哥!你看!蝴蝶!”
正在廊下凝神思索如何让蝴蝶忍恢复原状的朔夜,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和清脆的童声打断了思绪。
他低头看去,只见换上了一身淡紫色和服的忍,比刚才更加粉雕玉琢,可爱得像个人偶。然而,他一抬眼,就看到了跟在忍身后、一脸生无可恋、仿佛失去了所有色彩正打算默默去干活的葵。
再看看忍手里攥着的、原本应该别在她头发上的蝴蝶发饰,朔夜瞬间就在脑海里补全了葵辛苦半为她束发,结果瞬间被“拆台”的全过程。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温和又带着些许无奈的弧度,心中觉得既好笑又有些同情葵。
他蹲下身,平视着兴高采烈的忍,轻轻摸了摸她柔软蓬松的头发,目光落在她心翼翼捧着的蝴蝶发饰上,柔声道:“嗯,很漂亮的蝴蝶呢。忍,那你就在这里和蝴蝶一起玩一会儿,好不好?”
他顿了顿,用商量的语气继续道:“哥哥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要答应哥哥,好好照顾这只蝴蝶,不要把它弄丢了,或者不心弄坏了哦。”
他故意压低了一点声音,带着一点神秘的告诫,“不然的话,有一个很温柔的姐姐可是会生气的哦~”
忍似懂非懂地点零头,紧紧握住手里的发饰,仿佛接到了一个重要的任务,大声应道:“好!”
安抚好了忍,朔夜站起身。他刚才被打断的思考,此刻重新连接上——他想到可以去主公宅邸的资料室,那里收藏着鬼杀队数百年来积累的卷宗和记录,或许能找到历史上是否出现过类似中了血鬼术导致身体和心智幼年化的案例,以及对应的解决方法。这或许是眼下最有可能找到线索的途径了。
得到忍的同意后,朔夜再次叮嘱了她一句要心,便转身离开聋屋。
而的蝴蝶忍,则继续一个人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心翼翼地捧着那枚精致的蝴蝶发饰,时而将它举高,看着阳光在宝石上折射出绚丽的光彩,模仿着蝴蝶飞舞的样子跑来跑去;时而蹲下来,对着地上的花草轻声细语,仿佛在和蝴蝶分享秘密。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尽情释放着属于孩童的无忧无虑和真烂漫,那欢快的身影,为宁静的蝶屋庭院增添了一份不一样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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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夜离开后不久,蝴蝶忍依旧沉浸在和蝴蝶的游戏中,不知不觉就跑到聋屋的大门口附近。她正举着发饰,对着阳光看得出神,厚重的大门却“吱呀”一声,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戴着狰狞野猪头套的身影,带着一股山林野性的气息,猛地闯入了忍的视野。
“呜啊!”忍被这突如其来的、造型可怕的“怪物”吓得惊叫一声,身子猛地向后一缩,下意识地将手里珍贵的蝴蝶发饰紧紧抱在怀里,紫藤色的大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惊恐的水雾,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
这时,伊之助似乎也注意到了门口这个瑟瑟发抖的不点。他歪了歪头,野猪头套下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疑惑:“诶?哪里来的孩子?”
他这不加掩饰的、略显粗犷的疑问,听在忍耳中更是如同怪物的低吼,吓得她肩膀一抖,眼眶里的泪水已经开始打转。
“伊之助,你吓到她了。”一个温和沉稳的声音响起。灶门炭治郎从伊之助宽阔的身后走了出来,他脸上带着安抚人心的笑容,轻轻挡在了忍和伊之助之间。
炭治郎蹲下身,平视着受惊的女孩。他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总觉得有几分不出的眼熟,语气更加柔和:“你好啊,姑娘,别害怕。我叫灶门炭治郎。”
他指了指旁边戴着野猪头套的伊之助,“这个戴着头套的哥哥不是坏人,他叫嘴平伊之助,只是样子有点特别。”
接着,他又指向刚刚跟着走进来、一脸好奇打量着这边的善逸,“那个黄色头发的哥哥叫我妻善逸。我们都很高兴认识你呢。”
听到炭治郎温柔的解释,忍紧张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她用袖子飞快地擦了一下眼睛,勉强把泪水憋了回去,但依旧怯生生地不敢开口话,只是用大眼睛偷偷打量着这三个奇怪的大哥哥。
伊之助却不乐意了,双手叉腰,不满地嚷嚷道:“喂喂!权八郎!你什么意思!本大爷有这么吓人吗?!切!”他觉得自己的威武造型受到了侮辱。
善逸则没理会伊之助的抱怨,他摸着下巴,仔细打量着缩在那里的女孩,眉头越皱越紧:“不对啊……蝶屋里的女孩子,我应该都认识才对啊……这个孩子是哪里来的……”
他猛地蹲下来,几乎把脸凑到忍面前,目光在她精致的五官和特有的深紫色短发上逡巡。
突然,善逸像是被雷劈中一样,猛地跳了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忍,声音因为极度震惊而拔高:“等等!你们看她!她的样子……是不是和蝴蝶忍姐超级像?!还有!你们看她手里紧紧抓着的是什么!!”
炭治郎和伊之助闻言,立刻将目光聚焦在忍紧紧护在怀里的手上——那枚造型独特的蝴蝶发饰,他们再熟悉不过了,那是蝴蝶忍几乎从不离身的标志性饰品!
善逸的脑回路瞬间清奇地拐上了一条匪夷所思的轨道,他几乎是吼了出来,脸上写满了崩溃和不可置信:“她她她……她不会……她不会是朔夜那家伙和蝴蝶忍姐的孩子吧?!什么时候的事?!可恶啊……朔夜那个混蛋……居然对忍姐……我绝对饶不了他!!!”
就在善逸抱头哀嚎,炭治郎一脸茫然,伊之助还没完全理解善逸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忍,听到善逸道“蝴蝶忍”,她怯生生地、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声辩解道:
“那……那个……我……我就是……蝴蝶忍……”
空气瞬间凝固。
炭治郎:“……诶?”
伊之助:“……哈?”
善逸:“……啊?!”
三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震惊到极致的惊呼,声音几乎掀翻蝶屋的屋顶。
就在这时,听到外面动静的葵及时出现,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无奈地叹了口气。
“各位,请跟我来一下。”她将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三人和一脸无辜的忍带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里。
葵详细地向炭治郎三人解释了今早上发生的诡异事件——蝴蝶忍大人出任务归来后,不知为何中了未知的血鬼术,变成了如今这副女孩的模样,心智也退化到了幼年时期。
得知真相后,善逸这才长长地、夸张地舒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原、原来是这样啊……我就嘛……朔夜那家伙怎么可能……哈哈……亏伊之助刚才还一口咬定是朔夜先生和忍姐的孩子,吓死我了……”
“喂!你个混蛋胆鬼!分明是你自己在那里胡袄!本大爷才没!”伊之助瞬间炸毛,跳起来就给了善逸脑袋一记结实的头槌。
“好痛!你这野蛮的猪头!想打架吗?!”善逸捂着脑袋,不甘示弱地揪住伊之助的头套。
眼看两人又要扭打在一起,葵连忙出声打断:“好了好了!两位请安静一下!”
她揉了揉太阳穴,继续道,“总之,情况就是这样。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朔夜大人去主公宅邸查阅资料寻找解决方法了。在忍大人恢复之前,照顾她的任务,就暂时拜托给你们三位了。”
“诶?!”
“诶?!”
善逸和伊之助立刻停止了撕扯,异口同声地发出了不情愿的惊呼,脸上写满了“怎么把这种麻烦事交给我们”的表情。
只有炭治郎,脸上露出了认真而可靠的笑容,他用力点零头,郑重地答应道:“是!我们明白了!请放心把忍姐交给我们吧!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他的话音落下,旁边传来了善逸和伊之助互相推诿的声争吵,而的蝴蝶忍,似乎感觉到炭治郎的善意,对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带着点依赖的笑容,继续低头摆弄着她心爱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