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逃跑的乌桓骑兵,公孙瓒怒了:“跑?又跑?我看你们今能跑到哪里去!辽西军,冲……”
赵云连忙劝道:“将军!公孙将军!且慢!不能再追了!士兵们已经疲惫不已,不能再追了!”
刚才那一刻钟,虽然辽西军赢得了胜利,但又是减员八千人,现在辽西军仅剩下五万多点,而且大部分人身上或多或少受了轻伤,长期间的战斗,疲态更是毫无保留的表现在脸上。
公孙瓒沉默了,他在内心中纠结着。
公孙越开口劝道:“将军!我们还行!还能战斗!下令吧!错过了这次,不知又要等多久!”
“不行!敌人又一支伏兵还会不会有另外一支?要是再来一支五万饶伏兵,以逸待劳,我们必输无疑!”牵招也是据理力争。
田楷叫嚣道:“伏兵?那又怎样!这群乌桓人就是一群废物,再来五万人又怎样?老子照样把他们给生撕了!”
“不能追!”
“追!”
……
现场分成了两派,在叽叽喳喳的各自诉着。
公孙瓒被他们吵得烦死了,他一咬牙下令道:“别吵了!我意已决……”
“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那名传令兵抱拳报道:“主公!辽西郡急报!五日前,渔阳叛军攻破右北平郡郡治土垠,叛军一路东进,马上就要攻入我辽西郡!”
“什么!?”传令兵所的话犹如晴霹雳一般劈在在场之人头上。
“渔阳叛军如此厉害?这么短的时间把右北平郡治都给拿下了?这才多久啊?右北平的人都是废物吗!?”公孙越龇牙咧嘴的骂道。
林赐此时不得不开口相劝了:“公孙兄,辽西郡乃兄之根基,不可不防,这次您深入草原,击杀乌桓骑兵不下三十万,功劳甚大,乌桓饶兵力死伤过半,已是被打怕了,起码十年内无力南下掳掠。如今大军疲惫,后方不稳,实在不可再追了!望兄三思。”
公孙瓒紧握马缰的手突然松开,他长叹一口气:“哎……灵兄得对,辽西郡才是本将军的根基,不能不防!全军听令,尽快收拾战场,我们要抓紧时间回辽西!保卫辽西!”
“保卫辽西!保卫辽西!保卫辽西!”哪怕身体已是筋疲力尽,辽西军还是发出了震的喊声。
“灵兄,这幽州不太平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要知道,有叛乱的地方就有战功就有金子……”
公孙瓒话中有话,林赐自然听出来了,叛军来势汹汹,短时间内连下渔阳、右北平两郡,哪怕这两郡的官员再废物也不应该如此轻易战败,这叛军中有点东西。
公孙瓒可以不怕乌桓人,但不能不怕这些汉人叛军,他们为了胜利可是什么阴谋诡计都能使得出来,实在让人防不胜防,所以他想拉上一个盟友共同防御。
他辽西军骑战自认无人能敌,但防守却是心中没底,心灵军刚好与其相反,所以身前的这位东莱郡太守灵刺,便是最直接、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