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还来?”
杨二狗刚刚跳舞跳的一点劲都没有了,见到马上要‘破壳’而出的半女主相时,立马就尿几了。
可尿几也没用啊,还得干啊,不然等这家伙出来,要是再跳上那么一段,那自己和自己身边这群人不都得给三面相陪葬去啊。
“妈了个巴子的,没招了,并肩子上吧。”
杨二狗手脚并用的爬起,一步步朝半女主相走了过去。
再看半女主相,恶狠狠的盯着杨二狗,牙都要咬碎了,眼中的怒火就像即将要喷出来一般。
杨二狗来到白朴身边,伸手拔下了十三根刺猬刺,对风行云道:“老风,你再坚持会,我让她尝尝咱华夏鬼门十三针的味道。”
着,拿起一根刺猬刺,冲着半女主相的人中就捅了上去。
“一针人中鬼宫停,左边下针右边出!”
“呃啊——!”
针刚落穴,半女主相便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嚎,整个神躯剧烈震颤,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狠狠击中神魂。
活珠子随之光芒狂闪,风行云闷哼一声,连忙加大邪气输出,硬生生将活珠子稳定了下来。
杨二狗抬头看了眼风行云,风行云微微点头。
杨二狗双眼一眯,第二针也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二针大拇指甲下,名曰鬼信刺三分!”
半女主相的痛苦嚎叫愈发尖锐,周身神力开始出现不稳定的波纹。
“三针足大指甲下,名曰鬼垒入二分!”
这一针下去,她挣扎的幅度明显减弱,眼中除了愤怒,更添了一丝惊惧。
“四针掌上大陵穴,入针五分为鬼心!”
神光开始从她体表逸散,气息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一截。
“五针申脉为鬼路,火针三分七锃锃!”
杨二狗手下不停,口中咒诀念念有词。
那刺猬刺上隐隐泛起红光,灼得半女主相脚踝处嗤嗤作响。
“第六却寻大椎上,入发一寸名鬼枕!”
半女主相的头颅猛地向后一仰,发出嗬嗬的怪声,眼神开始涣散。
“七刺耳垂下八分,名曰鬼床针要温!”
半女主相的挣扎几乎停止,只剩下了无意识的抽搐。
“八针承浆名鬼市,从左出右君须记!”
当第八针刺入下颌承浆穴,半女主相彻底瘫软下去,唯有喉咙里还发出不甘的“咕噜”声。
她眼神怨毒地盯着杨二狗,却再也无力反抗。
周围众人看得心惊肉跳。
云抚琴抿着嘴,眼中满是惊骇,金志平拄着铁棍,眉头紧锁。
老道士捻着胡须,面色凝重,五鬼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黄三闹和胡亮更是看得龇牙咧嘴,仿佛那针扎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而大吉和迦梨女神,这两位竺出身的家伙,此刻脸上早已血色尽失。
她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湿婆化身所蕴含的神性是何等强大与恐怖,可眼前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人类,竟用如此诡异霸道的手段,硬生生将一尊神灵逼至绝境。
那针法之中蕴含的法则之力,让她们从神格深处感到颤栗与恐惧。
迦梨女神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杨二狗深吸一口气,拿起第九根刺猬刺。
“九针劳宫为鬼窟……十针上星名鬼堂……”
这两针一下,半女主相浑身猛地一僵,最后一丝挣扎的意识也彻底湮灭,脑袋一歪,直接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唯有身体还在微微痉挛。
然而,当杨二狗拿起第十一根刺,瞄准那隐秘的“鬼藏”穴时,突然间异变陡生。
原本只是灰暗的空,瞬间乌云密布,滚滚黑云如同墨汁般倾泻而下,遮蔽日。
凄厉的鬼哭之声凭空响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里的哀鸣。
邪风呼啸,卷起废墟上的沙石,吹得人睁不开眼。
一道道惨白色的闪电在云层中窜动,却诡异地没有雷声,只有令人心悸的压抑。
“二狗,快住手!”
老道士见状,脸色大变,急忙出声阻止:“鬼门十三针,针针伤魂,尤其是这最后几针,太过凶戾,有伤和,强行扎满,恐遭谴,折损阳寿福缘,我看,不如到此为止吧。”
杨二狗的手顿住了,他抬头看了看头顶那恐怖的异象,邪风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
他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目光扫过昏迷的半女主相后,还是咬着牙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因他妈逼果,我杨二狗何惧!”
完,手起针落,一针扎在了自己手上,随即,将沾着四阳之血的刺猬刺,使劲捅进了‘鬼藏’穴郑
“十一阴下缝三壮,女玉门头为鬼藏!”
“轰——!”
空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一道巨大的黑色闪电无声劈落,将远处一座残破的殿宇化为齑粉。
鬼哭之声瞬间放大数倍,如万鬼同哭,听得人头皮发麻。
杨二狗冷哼一声,自顾自骂道:“草!当你爹我是吓大的么,十二曲池名鬼腿,火针仍要七锃锃!”
第十二针同样沾血,刺入肘部曲池穴,半女主相的神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逸散的神力化作点点光斑,融入狂风之郑
杨二狗拿起最后一根刺猬刺,眼中狠色一闪。
“十三舌头当舌中,此穴须名是鬼封!”
他猛地撬开半女主相的嘴,一针刺向舌根正中!
“噗——”
仿佛某种东西被彻底戳破,半女主相的神躯猛烈一震,紧接着便如同破碎的琉璃般,化作了无数晶莹的光点,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充满无尽怨恨与不甘的叹息,彻底消散在霖之间。
那漫的乌云、邪风、鬼哭、电闪,也如潮水般迅速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剩下满地狼藉,和一群劫后余生、心有余悸的人。
杨二狗脱力般一屁股坐倒在地,望着半女主相消失的地方,长长吁出一口浊气,然后双眼一闭,晕倒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