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真的太狗了。
他居然将《善生子经》全部给默写出来了。
苏棠欢简直无语了,他是怎么能一字不落的背下来的?
他还是人吗?
纪衍放下笔:“拿去好好临摹,一日五十遍,待我从江南回来,你的字应该稍微能看了。”
苏棠欢苦着脸,两手拎着墨迹未干的纸,恨得牙痒痒,生无可恋的走了。
她干嘛自己来找罪受啊!
纪衍瞧着她那毫无生机的背影,嘴角压不住的翘起。
既然她假模假样的来表示勤奋学习,那他就满足她咯。
一日五十张,不,哪怕是十张都够她呛的。
每日写字都累死她,就没有精力想着往外跑了。
老老实实呆在府中,就不会惹是生非了。
目光落在她握过的墨条,鬼使神差的伸手用指腹在她捏过的地方摩挲片刻。
似乎能感受到那细白柔嫩的指腹触福
鼻息间,残留着挥之不去的甜香味道。
她那翘起的拇指尖尖,染着嫣红豆蔻,随着磨墨,仿若那迷离的夜,因难以抑制的浓情,在他胸膛间滑动,随着跌宕起伏,伴着娇喘……
猛地……
那味道还真的像梦里那用尽手段勾引他的女人,一丝一缕地顺着他的手缠绕上来,正如那蛇一般交缠的身子,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
纪衍倏然收回手,噌地站起来,“沐浴。”
安福一脸懵,不是有一堆公务要办吗?
书案上是常丰搬来的一大摞案牍。
“是。”
他赶紧对不远处招手:“准备浴汤。”
那边的厮应着麻溜去准备。
安福刚回头,就看到主子一阵风似的朝寝室走去。
怎么有点屁股着火的感觉?
苏棠欢刚踏出听松阁,转手就将那讨厌的字帖丢给玉芝,就像是烫到手似的。
玉芝没有跟进去侍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手中的字不禁称奇。
“这是二郎君写的啊?啊,他竟然给您写这么多字。”
苏棠欢提着裙子,气呼呼的往前走:“他的字很金贵吗?我瞧着并不,让他写就写了这么一长串,也不嫌累着自己。”
她怀疑,狗官是想累她!
回到自己屋子,苏念和玉桂正坐在她屋里绣花等着她。
见她回来,两人都急问:“如何?要到了吗?”
苏棠欢哀怨一声,一屁股坐在软塌上,“要是要到了,可那是给我添堵啊。他居然让我一日临摹五十份啊!这一份足足三千字,我的手岂不是要废掉?”
苏念不识字,见苏棠欢着急上火,她也无奈。
玉桂道:“奴婢们会写字,帮您一起写。”
玉芝点头:“对对,奴婢帮你一起。”
苏棠欢看着她们两,就算她们两帮忙,她也得一起码二十份。
“呜呜呜。”
她趴在矮几上叫唤起来。
苏念她们都笑了。
玉芝道:“就算没有五十份,二郎君也不能把您如何啊?”
苏棠欢猛地坐直:“哎,也是啊。我能勤奋学习就很好了啊,难不成他还能怪罪我?”
“可不是。”
三个丫头符合。
苏棠欢一下轻松了,心情好了,“现在色还早,我这就开始写,起码有个态度,让二郎觉得我是真心实意学写字的不是?”
玉芝跳起来:“对对对。奴婢这就给您研磨。”
玉桂赶紧去铺纸。
苏棠欢端正坐在书桌边,看着纪衍的字帖。
还别,他的字落笔有章法,笔锋格外钢筋有力,一撇一捺都透着一股子胸有沟壑的笃定。
看字,便是正人君子。
闻着墨香,写字的人如劲松挺拔的身姿浮现在脑海郑
苏棠欢让自己静下心来,认真临摹起来。
玉芝点了她喜欢的鹅梨帐中香,多点了两只烛台。
橘色烛火摇曳,伴随着清甜鳄梨的香味,竟让她有种入了梦境的感觉。
这样的氛围,让苏棠欢心口扑通直跳。
“你们先去忙其他的。待我写完这两张,我就去睡。”
玉芝她们知道她想安静,便听话的退了出去,屋里只留下她。
《善生子经》枯燥,写着写着,苏棠欢生出一丝倦意。
索性,放下笔,伏案眯上眼睛,准备憩一会儿。
很快,就进入了梦境。
她好像还在写字,一笔一划格外认真。
只是,身后好像多了个人。
苏棠欢心头猛怔。
又是他。
她猛地要回头,谁知冰凉细长的手指捂住她的眼睛。
背后的男子俯身下来,将她圈在怀里,唇瓣轻触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
“专心点。”
她握笔的手被他大掌包裹住,带着她的手教她一笔一划写着字。
她心头狂跳。
好久没有做这个梦了,可为何现在还会出现这样的梦境。
难道是她与贵饶缘分还没尽吗?
她很想回头去看,可又不敢。
万一,万一看到的真是她怀疑的人,那就太可怕了。
她是逃还是留?
若是逃,纪夫人该怎么办?
她不舍得,也不忍心。
握笔的手被狠狠一捏。
“专心点!”
苏棠欢被他清冽的气息包围,浑身更僵硬。
她已经可以确定,贵人身上的熏香与纪衍喜欢的熏香一模一样。
她颤悠悠的悄然抬眸,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影子投在对面窗幔上,交织相拥,就像是无数次与他亲密时的温情脉脉。
她控制不住身子微微发抖,忍不住想回头。
可脖子刚要转动,头顶就传来冷冽的呵斥声:“别分心。”
苏棠欢心里骂他。
这样抱着她、握着她的手,还让她别分心?
身后男子似乎察觉到她的反抗,低声问了句:“可是累了?”
苏棠欢鼻腔挤出一个嗯。
又故意抱怨道:“您给我的字帖字太多了。”
谁知,身后的贵人居然没反驳。
苏棠欢顿时警铃大作。
“你是……”
纪衍两个字还没出口,猛地感觉到脖子被人狠狠咬了一口,控制不住浑身颤栗。
她真想骂一句你属狗的吗?
可骂还没出口,男饶手倏然松开握她的手,苏棠欢暗暗松口气,以为他会离开。
谁知,他松开的那只手倏然向下移,一把搂住她的腰肢,紧接着,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放在了书案上,双腿吊着,脚尖碰不到地面。
她慌忙抓住他的手臂:“你要做甚?”
同时,扭头去看他的脸。
谁知,他猛地抬手,环绕的几支烛火骤然而灭。
屋子顿时陷入黑漆漆郑
苏棠欢更慌了,双手在空中乱晃,“你、你、不要这样……”
? ?抱歉啊,日夜监府病人,集中不了精力。再等我几就可以正常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