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钰这几是住在公司的。
家里反正也没人,回去也是糟心。
他坐在办公桌后,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不知为什么,想到那冷冰冰的家里没有柳儿在,他就不想回去。
公司里一摊子事儿还需要他处理,家里的佣人也一直没时间找。
他喊秘书进了办公室。
“别墅的佣人找得怎么样了?”
秘书答:“金总,最近大家都在忙着原材料,加班加点地研发新产品,还要分出心神来查咱们团队里的内鬼,实在是没有精力找佣人。”
金钰又问:“那柳儿,袁柳已经回云城了吗?”
袁柳也是云城乡下人。
秘书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袁柳不归公司管。”
金钰闭了闭眼睛,挥手让他出去。
柳儿,真的走了吗?
——
林汐月回来后,把所有关心她的朋友都请到家里,请大家吃饭。
裴淮舟一直围在苏兰身边,倒水布菜,听林汐月一直被他敬佩的金二哥囚着,他讪讪道:“没想到真是二哥,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苏兰只心疼林汐月吃苦,哼道:“你知道什么?看人向来不准。”
裴淮舟赶紧表忠心:“怎么会?我这不是看准你了吗?”
苏兰看了一眼桌上其他人戏谑的眼神,推开他的手,嗔骂:“滚蛋!”
顾泽接过话头:“贺老师为了嫂子,都已经请了好几的假了,咱们办公室门口,都有来找贺老师问问题的学生。”
曲萍拐了一下林汐月的胳膊:“这都开学这么久了,贺老师还这么招人稀罕呢!汐月,你可得好好看着。”
林汐月笑着哼了一声:“铭初才不需要看着呢!”
谢童随时准备记录素材,不断追问:“然后呢?那金钰和木子琳,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贺铭初:“暂时拿他们没办法。”
“那真是太可惜了!他们做出这样的事,居然一点惩罚都没有吗?”
谢童在武侠里浸淫已久,忽的有了新的想法,“不然我们偷偷去把他们打一顿,给林老师出个气!”
林汐月笑话他:“武侠看多了吧?整想这些不着调的!要是被抓到,你可是要挨罚的!”
谢童不高兴,摔了筷子:“他们都不被罚,凭什么我会被罚。”
林汐月皱眉:“瞅你那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谢童老实把筷子捡回来。
“也就汐月能管管谢童这个臭子!”苏兰看到谢童吃瘪,忍不住高兴。
者无心,听者有意,贺铭初皱了皱眉,多看了谢童几眼。
饭已半饱,一桌人喝着茶聊,气氛融洽。
突然门被敲响。
林汐月打开门一看,竟是袁柳。
“柳姐,你怎么……”
袁柳这几在京城逛了逛,平时只在金钰的别墅待着忙活,辞工之后才觉得轻松许多,抽空看了看这个城剩
“林姐,我是来找你告别的。我从金先生那里辞工了,这京城,我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想了想,来跟你一声。”
林汐月赶紧把人迎进来:“柳姐,你怎么不早来找我,我这几在家也没事做,我可以陪你一起呀!今很多朋友都来家里,这都快吃完了你才来。”
袁柳摆手:“我倒不在意这些,就是想跟你话。”
林汐月给她倒了茶:“你打算回家吗?”
袁柳点头:“嗯,我年纪这么大了,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嫁出去了!”
林汐月笑:“不嫁人也未必过得不好。”
袁柳:“你得对,既然来跟你告别过了,那我就先走了。”
林汐月起身送她:“柳姐,你到家记得给我写个信,年底我们回云城,一定去拜访。”
袁柳笑着应下了。
次日,林汐月和贺铭初就回到学校,继续开始上班。
下班之前,曲萍神神秘秘地:“汐月,你知道木子琳失踪了吗?”
林汐月:“啊?怎么会?”
难道又是贺铭初动的手?
曲萍有点儿畅快:“这人这么坏,就该有人教训教训她!”
林汐月已经没有心思跟曲萍什么,收拾东西赶紧去了贺铭初的办公室。
贺铭初还在为学生解答难题。
等他出来时,林汐月顾不得其他,上前拉着他的手就走。
不少人在后面看着,议论道:“这林老师好着急啊!大庭广众之下就拉着贺老师,好不知羞!”
“我们不过是找贺老师问一些问题,这林老师就这么介意,该不会是要赶紧回去教训贺老师吧?”
“贺老师真可怜,工作都要挨骂。”
……
林汐月觉得无语,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没空跟他们计较。
贺铭初看她表情,知道她有事要问,跟着她急匆匆地回家。
一关上门,林汐月就把贺铭初按坐在椅子上,严肃问道:“木子琳是你抓起来的?”
贺铭初还以为她要问什么,听到她的话,表情放松下来,还自顾自倒了杯水喝:“你怎么知道?”
“今曲萍跟我木子琳失踪,我估摸着就是你。你现在就下手,就不怕她猜出来是你?”
林汐月忧心忡忡。
贺铭初听到她第一句话担心的是他的安危,而不是责问他下手多重,心里安定了一些。
“没事,她猜不出来。”
林汐月又问:“那你,怎么折磨她了?”
壮汉和蒋岩的事,让林汐月得知贺铭初的手段,残忍又能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只是她担心贺铭初用力过猛,别把人折磨死了,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贺铭初笑了:“你放心,只是让她心理上吃点亏,肉体上绝对不会折磨她。”
暗室里。
木子琳听着耳边不时传来水滴滴落的声音,心惊胆战。
那人要凌迟她,可割了几片肉,就停下了,凌迟不能保证她尸体的完整性。
他换了一种方式。
要放她的血。
那人在她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子。
安静的室内,她能听到自己的血液滴在桶里的声音,鼻尖的血腥味浓郁。
果然是在放她的血!
“吱呀——”
铁门被推开。
昏暗的室内,木子琳依旧被绑在十字架上,她浑身并无伤痕,只是旁边有个自动漏水的装置,下面放着一个铁桶。
水滴滴落,发出声音。
木子琳脸色苍白,面色憔悴,每一滴水似乎都牵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