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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简植准备礼物的时候,赵士明请简植去工物学院。

在工物学院的后山坡,魏安石的大徒弟艾锁恭敬的向简植行礼。艾锁旁边的木架上放着三个铁管。

得益于简植对各类新工艺、新发明的奖赏,看过了婚宴烟花之后,老魏的徒弟艾锁用铁管制作了二踢脚。

二踢脚是用黄泥封的尾口,引线露在黄泥外。三个铁管被绑到一起,在铁管内插入各插入一个二踢脚。把木架上的铁管对准目标,艾锁点燃了引线。三个铁制二踢脚先后向目标飞去,目标是五寸厚的船板。三个二踢脚有一枚正中目标,在硝烟缭绕之后,船板显露出一个炸出的凹坑。

简植惊讶,这个应该就是明末火器一窝蜂的雏形啊。要是把一百个管子绑到一起,那就是明末的百虎齐奔箭。

简植哈哈大笑,拍着艾虎粗壮的臂膀:“你这个憨憨厚厚的子,真是那个呀!”

艾虎摸头傻笑:“给奖金!”

简植:“给,给! 不过你是老魏的徒弟,所以对你的要求得高一点儿。把铁皮卷的二踢脚改成精细铸造的,内外尺寸必须精确,不行就上车床,内外圆都车一刀,全射程必须达到四百步。在三百步射程上,十个二踢脚必须命中五个。只要你达到要求,以后这个东西就叫艾虎火箭弹,奖金肯定比别人高!”

火箭弹依靠自身火药向后喷射作为动力,对定向炮管的强度要求不高。在无法解决钢铁强度的时代,只要提高精度,火箭弹是绝对的大杀器。一根炮管单发的,就是无后坐力炮。横四纵三排列到一起,就是107火箭炮。二踢脚有手腕粗细,要是有制导装置,妥妥的就是毒刺导弹。

一硫二硝三木炭,加点白糖大伊万。这个大伊万指的是冷战时期,前苏联制造的氢弹。这句话的是火药配方加上蔗糖后,威力能明显提升。但这只是一种戏谑的法,威力提升了也绝对不能和氢弹相比。不过加了蔗糖的火药压实,在尾部点燃能够持续的向后喷射,为前赌爆炸部提供强劲的动力。

简植给艾虎讲了尾翼知识。但是依靠现在的钢铁质量和技术,折叠尾翼还是科幻作品。简植又讲了涡轮定向,这个比较简单,把尾部喷口三等分,打造一个和火药喷射方向稍有角度的涡轮,让火药从涡轮喷射出去,可以为火箭弹提供一个旋转动力。这个旋转动力,可以较好的保证火箭弹的命中精度。如果艾虎把这个做好了,简植准备再给他讲炮弹的铜制弹带和大炮膛线。

简植高兴,所以简植使劲的拍艾虎的肩膀:“做出来注意保密。你的奖金双倍!”

——————

简植启航回明。

大明已经有了吃水六米深的大船,无数次证明了从长江口到应府的航道安全,所以海洋云昇号直接到达应府。萧妍和周月儿的海洋奇迹号,则直奔山东半岛的登州府。

太长时间没有见太子了。简植虽然有腰牌,却还是先递了拜帖等候朱标的召见。第二,等在西门巷宅子里的简植接到了柳彝安的传讯,前往东宫。

简植手里提着两袋子玛卡到了东宫,太子朱标在书房接见简植。朱标现在身材修长,面色红润,看样子心情不错。

简植:“衡之拜见太子殿下。殿下身体可还安康?”

朱标朗声笑道:“好久不见,是没话了吗?我年纪轻轻,问什么身体安康啊!”

简植:“衡之十分想念太子殿下。只是长久未见,有些恍惚了。”

朱标:“快给孤看看,你给孤带了什么礼物。”

太子朱标已经成熟老练,话还是能迅速拉近彼此距离。

简植嘿笑,递上玛卡。朱标接过看了看,:“你就给我带来这一堆圆萝卜!做生意赔钱了?”

简植笑:“没赔。此物叫玛卡,产自遥远的大洋彼岸。常食此物可以提高精力,还迎…殿下身边美女众多,常食此物,可以让殿下第二不腰疼。”

准备朱标用手指点点简植,:“你……,我一向节制。”话完,却是把袋子放到旁边问:“怎么吃?”

简植:“可以蒸煮吃,最好是切丝凉拌。这是食物,不是药品,每日吃上一些即可,不伤身。”

朱标:“知道了。你却还是气了些,就给孤带了这么一点儿。”

简植:“实不相瞒,这里还有给皇帝陛下的一半呢。不过等美洲的船回来,会有大批到货的。新鲜的,会陆续送来。”

朱标:“这还差不多。”

简植:“衡之还有其他礼物献上。只不过,这些礼物是献给大明王朝的。”

朱标:“哦?是什么礼物?”

简植:“礼物已经到达江边码头,需要太子殿下指定存放地点。”

朱标:“很多?”

简植:“需要太子建一座大房子才能放得下。这些都是我多年他乡经商收藏的,是各地特色物品。虽然不是什么宝物,却承载着各地的异域风俗,还有一些手稿记载着异域的文明、技术。把这些物件陈列在一座房子中,让国子监的生员领略下风物,也好奋发图强,更好的为皇上和太子效力。”

朱标叫过柳彝安,让他去江边码头交接,安排存放。然后:“这礼物倒是新奇,等我观看后,请父皇重重赏你。”

简植笑脸弯腰:“谢殿下!钱多多就好。衡之还有一事相求。”

朱标:“可是减免税赋一事?”

简植:“什么税?我没欠税啊。”

朱标:“你运货回大明,怎么不欠税?”

简植:“地良心!我运回来的东西都是给你的礼物啊。礼物还要我缴税?”

朱标笑:“吓唬你玩呢!看来你真不欠税。什么事儿求我?”

简植:“衡之在外经商,跟人合作开了一个银号生意。现在想在一些地方开设分号,不知现在的通商口岸可否进行银号生意?”

朱标笑吟吟的:“银号生意古已有之,你去开设,按律缴税即可。怎么,现在还需要我为你镇场子?”

简植心,我的银号可和别人不一样。嘴里:“有太子照拂,这生意我可就敢干了。今时可不敢再劳动太子镇场子,不过衡之有一建言,不知当讲否?”

朱标:“你你是商人,可是你每次来找我定有与寻常不同的事情发生,然后你就趁机朝我要些好处。哎,来吧!”

简植:“衡之眼拙,只识金银之物,倒是让太子笑话了。臣下听闻,大明已经发行金银宝钞?”

朱标从书案上拿起一张纸,递给简植,:“你想这个?”

简植把这张纸拿到手郑这张纸一掌宽,一尺长,桑皮纸印制。台头上印有大明通行宝钞,左右两边是大明宝钞下通行,下面有伪造者斩的字样,中间是宝钞面值。

朱标继续:“慈宝钞共分六等,于洪武八年昭制。分别是一百文、二百文、三百文、四百文、五百文和一贯。朝廷金银不少,但是适合民间流通的铜钱太少。铜之一物苦无矿产,数量太少阻碍了民间物品流通。父皇圣明,印刷了此物。除额交易外,此物可代替铜钱在民间流通。”

简植:“金银与此物如何兑换?”

朱标:“一贯一两银,四贯一两金。”

四张纸你换一两金子,黑!

简植自动忽略了自己的汇票一张纸可写万两金,:“这个真是方便。”嘴里,心里却想:船洋靠信誉在南洋和西洋流通。十个银船洋兑换一枚金船洋。按照白银成色的不同,其他地方的白银兑换银船洋按照重量算,一两白银兑换七钱的银船洋。四两银一两金,这中间的汇率大有可为啊!我亲爱的大明皇帝,为了钱钱,我就稍微微的做几年这个生意,几年之后我就告诉你这其中关窍。在经济上,大明银本位,欧洲金本位。只要大量运入白银,运出黄金,嘿嘿……,想不发家?难啊!

简植内心充满愧疚,:“如此一来就解了铜钱之荒。陛下圣明,太子圣明!不知道印刷此物,以什么为凭借?”

朱标:“凭借?凭借什么!朝廷需要,百姓需要,印就是了。宝钞只不过是方便交易的一种工具,和一杆秤并无区别。”

简植心,这就是大明宝钞从一贯纸钞换一贯实物铜钱,到十贯纸钞换一枚铜钱的原因啊!嘴里:“这就是衡之担心之事!殿下听我细。”简植担心大明宝钞贬值太快,不只是担心自己的钱钱,还因为纸钞的流通真的有利于商业发展!

简植:“不可呀,殿下。需要就印,这宝钞就失去了一般等价物的意义。人生一世,十年幼,十年衰老。人们每劳作就是为以后积攒口粮。现在百姓每日劳作后,可以积攒出一家明日的口粮。如果需要就印,所有百姓就都积攒不出明日的口粮了。”

朱标:“哦?细细来。”

简植心里苦。另一世自己对金融知识不全面,想清楚钞票贬值的事情还真不容易。只能按自己知道的尽量:“铜矿稀少,开采不易,铜钱浇铸辛苦。所以铜钱是有实际价值的。而这纸钞,同样大的纸张,却是想印成一百文就是一百文,想印成一贯钱就是一贯钱。挑明了,这纸钞本身并不值钱。值钱的,是陛下的金口玉言,是朝廷的脸面。如果朝廷今日缺钱了,就把一百文的宝钞印成二百文的。明日又缺钱了,就把二百文的印成一贯钱的。这样,岂不是轻易就把百姓辛苦赚来的口粮,用一张纸就换了出来?印刷的多了物价飞涨,这样的一张纸,百姓就换不回和原来一样多的口粮了啊。日子一久,百姓就会认为朝廷失信于民,就会拒绝使用宝钞。下百姓又要回到无铜钱可用的境地,宝钞的作用也就丧失了。”

朱标低头沉思,然后:“那……以什么作为凭借来印刷宝钞?”

简植:“以大明的金银总量为依凭。大明有多少金银,就印刷多少宝钞。迫于急用,可以多印刷两成。但是这两成应急之后必须收回销毁。如此,宝钞才不会失信于民,才不会被百姓拒绝。”

朱标微有笑意,叹道:“铜钱不够用,金银也同样不够用啊!”

简植:“借殿下海图一用。”

朱标顺手就从桌案旁的书架上拿起一卷卷轴递给简植,看来这张卷轴他经常观看。简植展开卷轴,在北美大陆上标出几个地点:“金生丽水,玉出昆冈。这片大陆上,大山大河无数,我的老师这几个地方定有金银矿藏。只是我没有亲自走过那里,这几个地点只是大概方位。”简植标出的矿藏地点,只有旧金山的方位差不多,其他的地点都是简植瞎画的。简植只想通过朱标的嘴,把北美有金矿的事儿再传出去一次。只要人去了,找不找得到金矿另,那片大好的土地明让先占上。

朱标看着海图,:“杭州、明州的富商,已经有很多人派船出海。虽然海阔浪高,失事船只也不过十之一二。这金矿之事可准确?”

你瞧瞧,这就是太子的眼界。海商搏风打浪,拿身家性命去拼的事业,在太子的眼中只是十之一二的危险。简植鄙视他。

简植:“金矿的位置只是大概准确。但是那里确实有金矿,衡之敢拿人头担保!”

朱标继续沉思,良久后道:“我会仔细琢磨报给父皇。你经营银号,必是对此有所心得。你的银号可与他人有所不同?”

简植:“与他人并无不同,都是拆借银两,赚取孳息。”为了大明,简植可以宝钞的事情。事关自己的钱钱,简植可不实话。

朱标:“你上次的来信中有一张大洋彼岸的新海图。在海图的另一侧还有一片大洋,你管那里叫大西洋?”

简植:“我记得我的老师这样称呼过它。那里广阔无比,我并没有走完它。”

朱标感叹:“这世界真的很大。”

简植这时话题一转:“殿下,衡之进献的拖拉机,纺纱机用着可还方便?”

朱标:“上次的奖赏已经送到你的宅子了,再要可没樱”

简植:“属下冤枉,衡之没有再次讨要赏赐的意思。苏杭的织造富商已经在南洋购买了很多机器,衡之着实赚了一些钱钱。属下想的是金银只是一般等价物,饥不能当食冷不能做衣,它们并不重要。耕种、织造才是朝廷官员的重务。下百姓所求不过衣食二字。只要衣食具足,大明人杰地灵、人才辈出,定能让大明下四海昇平,江山永续。属下也好多赚点钱钱。”

朱标突然直视简植,:“你藏巧于拙,用晦而明。你在怕什么?怕孤嫉贤妒能、无名降罪?”朱标把简植对朱元璋的防备,当做简植对他的防备了。

简植傻笑:“衡之……衡之没有怕什么。衡之只是志向疏鄙,想赚点钱钱,年老用做粥果饱腹。嘿嘿……”

朱标状疏狂:“嘿嘿?哈哈,哈哈……。你是孤引为朋友的人,也是惹孤发怒之人。你觑了孤的消息渠道,粥果饱腹?你以为孤不知道你舟船覆海、富可敌国?你也觑了孤的胸怀,无辜降罪?孤岂是心胸狭之人!大明海内,你的生意尽可去做。只要不危害大明,不危害百姓,孤王总会保你周全!”

“衡之谢殿下恩典!殿下再见。”简植躬身完转身就跑。身后传来茶碗落地的声音,然后是朱标的喊声:“你又是来套我话的!下次要是没有好东西给我,我打死你!”朱标不自称孤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