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
顾一白闭了闭眼，而后的那些话，他根本就不敢听。
终究，沈未辞很快就被推到了普通病房。
没有伤及到头部，麻醉过后，沈未辞很快就转醒了。
醒来，身边坐着的是顾一白，站着的是再熟悉不过的队友。因为麻醉，疼痛尚且不太明显。沈未辞睁开眼，视线与顾一白的撞在了一起，有些生涩地扯了扯嘴角：“顾哥？”
“醒了？”顾一白忙顺起来，搭枕头将她扶正种种，信手拈来。只是还未来得及话，走廊上好像就传来了一点儿动静，紧接着，病房的门便被推开来。
“鱼儿，还好吧？”门带上的那一刻，沈未封回过头来才总算惊觉，这会儿有两位朋友外加一个……老伙计，在紧紧地盯着自己看。
“你们是鱼儿的队友和教练吧？我是……”
“哥，你来啦。”
哥？
林知砚和方子都相互看了一眼，沈未封点零头，抬手将站在视线之内的队友们扒拉开，入眼的，就是沈未辞那只被五花大绑着的手腕。
一定，很疼吧？
入眼的是这样的圣状，沈未封当即皱起了眉头。朝着沈未辞那处往前走了几步，目光死死地盯着瞪着：“怎么回事儿？疼不疼啊？一定很疼吧，你这手……”
“啧，其实还好，现在不疼，”沈未辞挑了挑眉，与沈未封对视的时候，嘴角还扬着笑意：“估摸着就跟你上次打架那回差不多。”
“闹呢？我那是我揍人好吗？”沈未封瞪着她，扯过旁边的椅子坐下，缓了缓神后：“到底怎么回事儿？”
闻言，顾一白那不怎么好看的神色里又染上了一层灰。
直至现在，齐霖之还未给出一个解释呢。
“我跟霖之出门，这丫头，也不知道是想带我去什么好玩儿的店，愣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几个程咬金，就……”
“阿辞，你确定，那是半路杀出来的吗？”
阿辞。
放在以往，顾一白压根儿不屑喊沈未辞叫什么阿辞。或许在他看来，什么辞哥什么阿辞，那都是外人叫的。他喜欢叫的，永远都是那声细细软软，可以到人心坎儿里去的‘鱼儿’。
这一声阿辞，倒惹得沈未辞忽然间怔愣了：“顾哥，什么，意思？”
“你和齐霖之，自上回你们吵过一架后，是不是就再没联系了？这次她突然约你出来，又把你带到那样……算了，这或许只是我的猜测。鱼儿，你的手，或许……”
我手怎么了？
不对，等会儿。
若像顾一白那样的，便是细思极恐的事儿。
那四个程咬金，好像……
她没过几招，因为她打不过。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人好像就是冲着她的手来的。
刀刀落处，都在她的手腕上，躲闪不及，便在这无数次中挨了一刀。
可是，这不能啊？
沈未辞瞪大眼睛，像是被自己脑海中所过的画面给惹得心慌了：“顾哥，不，不会的。”
什么不会？
“齐霖之，”沈未辞眯了眯眼，疑惑，但却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霖之，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