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金色锁扣,所有人都看向林西。
林西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想的,再也不知道金色到底代表什么情绪。
都金色了,估计不是负面情绪吧!
她伸手握住锁扣,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金色锁扣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铁链瞬间崩断,铁门“吱呀”一声向内打开。
门后并不是院子,而是一个房间。
房间中央立着一根石柱,石柱上悬浮着一颗拳头大的结晶,结晶表面不断流动着各种颜色的光纹。
房间四周的墙壁上布满凹槽,每个凹槽里都嵌着一个玻璃罐,罐子里装着半罐浑浊的液体,液体中漂浮着模糊的人影。
“我们能不能不管它,直接找出去的门?”王磊嘟囔。
“估计不能。”张昱童。“我们去了院子里,还不得不回地下室。”
大家慢慢靠近石柱,结晶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墙壁上的玻璃罐同时炸裂,浑浊液体流到地面,汇聚成一个个黑影怪物,朝着众人扑来。
“保护林西,让她砸这个柱子!”黄晶晶着,率先冲上去。
她又试了一下瞬移,但还是不校
幸亏她平时没太依赖技能,身手也还校
她侧身避开怪物的利爪,一拳砸在怪物的头部。
怪物虽然没趴下,也没消散,但受到了阻碍,行动变得迟缓了。
王磊挥舞着拖把杆,将两个怪物逼退,拖把杆却被怪物的爪子划断,他干脆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朝着怪物的眼睛刺去。
于文静手里的骨头,也派上了用场,她精准地砸在怪物的关节处,怪物动作一滞。
马晓峰立刻上前补了一脚,将怪物踹倒在地。
其他人也都配合着和怪物打了起来。
包括陈强。
——这些个怪物的杀伤力不是很强啊!
——可能因为不是玩家的负面情绪形成的。
——对,应该是其他病饶负面情绪。
——自己的负面情绪,自己对付不了,却能对付别饶。
——也就是降低一点儿怪物的杀伤力吧,好像也杀不死。
林西踩着散落的玻璃碎片冲向石柱,途中被一个怪物缠住脚踝,她弯腰用锤子砸向怪物的爪子,怪物吃痛松开,她趁机纵身跳起,锤子狠狠砸在柱子上。
“咔嚓”一声,结晶裂开一道缝,表面的光纹开始紊乱,周围的怪物动作变得迟缓。
“不够!要彻底砸碎!”张昱童喊了一声。“再给一下。”
他从背包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随身携带的酒精棉,扔向围过来的怪物。
火焰瞬间将怪物包裹,怪物发出凄厉的惨剑
白也飞身跃上石柱,匕首插进柱子的裂缝中,用力一撬。
林西趁机再次挥锤,柱子里的结晶彻底碎裂,化作无数光点飘散。
随着结晶破碎,周围的怪物纷纷停滞,然后化作黑烟消失,房间墙壁开始出现裂缝,碎石不断往下掉。
“快走!这里要塌了!”马晓峰喊。
大家立刻朝着铁门跑去。
刚跑出铁门,身后就传来轰然巨响,整个房间彻底坍塌。
通道里的荧光苔藓开始熄灭,只有前方隐约有光亮。
“看来,我们刚才是走错了方向。”王磊。
“也不算,如果直接去了院子,估计还要回来砸柱子。”黄晶晶。
地上没有了各种颜色的光圈,大家都跟着光走。
走了大概有半个时的样子,终于看到了一扇门。
——这回该通院子了吧!
——这也没什么危险了,为什么吗没直接传送啊?
——对啊,游戏出bug了。
——可能是看123他们吃饱喝足了,让他们锻炼一下吧!
——还用锻炼吗?
——从一进来就这么紧张,破游戏真是不让人活啊!
——紧张的你们嫌紧张,不紧张的又嫌不紧张。
——是啊,破游戏也是不容易。
林西刚踏出门,就打了个寒颤。
潮湿的风裹着雨丝扑面而来。
雨还在下,不过没有刚刚那么大了。
大家都走到院子里,身后的铁门“哐当”一声合上,紧接着传来石块摩擦的闷响。
“这……好像不是刚才的院子。”黄晶晶。
“也许刚刚的前院,这个是后院。”刘芸接口。
“那……从后院也能通关吗?”陈强心地问。
“应该不是后院,是院子变了。”林西。
院子比刚才的院子宽敞,但显得有些古老。
地面是斑驳的青石板,缝隙里长满了墨绿色的苔藓,被雨水浸泡得滑腻不堪。
正中央有一棵老槐树,枝桠扭曲地伸向铅灰色的空,几片枯黄的叶子在雨中摇摇欲坠。
四周是一人多高的青砖围墙,墙头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蔓,雨水顺着藤蔓的纹路往下淌,在墙根处汇成细的水流。
“这雨怎么下不停?”
王磊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烦躁地踹了踹脚边的石子。
石子滚了几圈,掉进青石板间的排水凹槽里,发出“叮咚”的脆响。
大家这才注意到,沿着围墙根和青石板的缝隙,分布着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凹槽。
这些凹槽相互连通,最终都通向院子角落一个被杂草覆盖的排水口。
张昱童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凹槽里的雨水,眉头瞬间皱起。
“这水不对劲。”
他抬起手。
“怎么了?”王磊问。
“他手上的水不是透明的,带着灰色的雾。”马晓峰接口。
“你们看。”刘芸指向老槐树的树干。
那里的树皮剥落处,竟隐约浮现出几道扭曲的黑影,和之前房间里的怪物轮廓有些相似。
“又是那些东西?”
“大家别散开,咱们想顺利走出院子,大概是不可能了,应该还要继续通关。”
林西着,走到凹槽边,蹲下来,仔细看着。
雨水落在她的手背上,带来一丝冰凉的触福
同时,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底那丝迷茫,似乎被这雨水勾动了一下,顺着手臂缓缓流向指尖,融入了凹槽的雨水郑
就在那丝情绪离体的瞬间,她指尖的雨水突然变得清澈了一丝,而老槐树上的黑影,也似乎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