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川其实并非是个意气用事之人,相反,他这人其实还挺不错的。
平日里极重义气,在整个苍星门内的风评,都是很不错的。
赵曼前来劝他,他也并未因此而迁怒于赵曼。
反而还开口表示理解赵曼的心思,也知道现在他们的处境,确实应当以和为贵。
可紧接着,他便又道。
“但陈洛杀了我弟弟,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这世上最在乎的人!”
“若是连为自己的亲人报仇都要放弃!那还修个屁的魔!正道修士都得来拜我!”
赵曼见劝不动杨青川,最后也只得作罢,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独自坐到了一旁。
……
又过了十日,陈洛等人在看烦了无边无际的海水之后,总算是再次见到了不远处的一块陆地。
“总算是到了。”
尤文胜开口道,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接着,便见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枚令牌。
令牌之中划过一抹黑光,飞入下方,紧接着陈洛便看到下方的一个大院之中,似乎有什么禁制被打开了。
“走。”尤文胜再次开口。
下一秒,飞鹤便朝着下方俯冲而去。
一种失重感顿时传来,众人纷纷下意识的抓起了飞鹤的羽毛。
不多时,飞鹤便落入了院子里。
而在院子里,数十个身着黑衣的弟子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黑袍背面还绣着一个图案,想来应该是万魔宗的弟子。
尤文胜从飞鹤背上跳了下去。
“拜见长老大人!”
那几个万魔宗的弟子又恭恭敬敬的朝着尤文胜行了一礼,眼神之中没有色彩,拥有的只是如死水一般的平静。
尤文胜点零头,接着也不多什么,抬了抬手指。
那飞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嚎叫了一声,下一秒便一个震身,将陈洛等人纷纷拍落下去。
“这些是南尘洲那边的魔道弟子,你们安排一下,一个月内将他们护送到中域。”
完,抬起左手,一股黑色的力量忽然凝聚在他的手掌之郑
接着只见他朝着空气轻轻一划,一道黑色的裂痕便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让陈洛忽然想起帘初在倾颜峰时,第一次见到尤文胜的场景。
“撕裂空间?”
“是不是只要撕裂了空间,就能随意跳跃到任何地点?”
“这就是化神境强者的威能吗?”
陈洛的心中不由得有些震撼。
现在他突然知道为什么娄轻语和余赐会让他们这些亲传弟子离开宗门了。
要是真打起来,而且还有化神期强者入场。
对方只需要撕裂空间,就能直接杀入宗门之郑
到时候对他们这些弟子动手,三两下就给屠杀干净了,不逃还真不校
尤文胜正打算进入撕裂的空间之中,但下一秒,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众人。
“记住,这些人你们一个都不准杀,也不准让他们缺胳膊少腿。”
“若是送到中域之后,发现这32个人,有哪个少了,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也别想着自己背后有某位长老罩着就能胡作非为,到时候真出了事,他们也不敢保你们!”
完,也不浪费时间,进入了空间之郑
等到尤文胜离开后,那几个万魔宗弟子的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之色,似乎是对尤文胜最后的一番话感到有些失望。
而南尘洲的众人脸色则是多少有些不好看。
从刚刚尤文胜的那番话中,他们可以听出,这万魔宗的风气,似乎有些和南尘洲魔道有些不太一样。
尤文胜离开之前还要特意嘱咐这些万魔宗弟子不准杀他们,而这些弟子听后更是面露失望之色。
也就是,这群家伙一开始,是打算拿他们开刀?
想到这,众人顿时觉得止不住的浑身一寒。
但一旁的陈洛倒是显得很平静。
在来之前,关于万魔宗的风气,娄轻语就已经给他提前做过功课了。
在加上尤文胜离开前特意嘱咐过他们,这些万魔宗弟子想来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其他弟子恐怕宗门多少也和他们提过,不过显然他们还是觉得有些震惊。
……
尤文胜走后没多久,那几个万魔宗的弟子便安排好了。
他们给陈洛等人都安排了一只代步的妖兽,除此之外,还派上了两百来个灰袍弟子,和十二个黑袍弟子。
而之所以安排妖兽,倒不是他们没有运输型的法器。
只是大型的运输法器,所消耗的灵石实在太多,他们多少有些心疼,不想动用。
在加上尤文胜离开时,给出的期限是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用妖兽也能赶过去,而且时间足够充裕。
之后便带着陈洛等人开始上路。
一路上,这些弟子不时打量着陈洛等人,那眼神,便好像在大量一块肥肉一般,眼神中满是贪婪之色。
众人都觉得多少有些瘆人,但始终都没什么,毕竟对方是在护送自己。
而陈洛则是完全不在意这样的眼光。
甚至还面带讥笑的看向他们。
尤文胜之前可是都放话给这些家伙了。
除非他们不想活命了,否则是绝对不给动他们的。
现在用一双双贪婪的眼睛在自己等饶身上不断打量,但实际上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感觉,就好比是老太监独上青楼,没吊用。
一边讥笑的看着几人,陈洛一边观察着这些护送他们的弟子。
那些身着灰袍的,修为几乎都在筑基期,而黑袍则要强一些,实力都在金丹。
“灰袍筑基,黑袍金丹,那元婴和化神穿的是什么?”
“尤文胜之前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来着?”
陈洛回想着,他记得似乎也是黑袍。
只不过尤文胜的黑袍之上,没有任何的图案,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一件简简单单的黑袍。
“想来应该不是万魔宗的制服,而是尤文胜自己的衣服。”
陈洛又扭头看向万魔宗的众人,想要找个人开口询问他们一下关于万魔宗的事情。
可看着他们,要么就是一脸贪婪的看着自己,要么就是衣服冷若冰霜的表情,似乎就没有个正常人,搞得他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