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政局的办事大厅里,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地面上。温余姚静静地站在办理离婚手续的窗口前,眼睛紧紧地盯着工作人员手中那枚公章。当工作人员缓缓将公章盖在离婚证上时,那清脆的“啪”的一声,仿佛是开启自由之门的钥匙声,让温余姚心里止不住地涌起一阵喜悦。那股喜悦如同春日里破冰而出的溪流,欢快而又急牵
工作人员微笑着把离婚证递了过来,温余姚伸出双手,心翼翼地接过,仿佛接过的是一份新生。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最后竟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里带着解脱,带着对新生活的憧憬。她连连向工作人员道谢,声音里满是真诚:“谢谢你们,谢谢!”工作人员也善意地笑了笑,眼神里满是为她脱离苦海而感到的高兴,轻声道:“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许一珩,看着温余姚那开心得像个孩子的模样,心里就像被一团乱麻搅和着,很不是个滋味。他微微皱起眉头,轻轻碰了碰身边于恬的胳膊,轻声对于恬道:“宝贝,你拿身份证了吗?”
于恬冰雪聪明,一下就反应过来许一珩的意思,她的脸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声音娇滴滴地回道:“我带着呢!但是哥哥,我们今领证是不是不太好呀!姐姐好像生气了,她要是不开心怎么办呀?”着,她还故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了瞟温余姚。
旁边的韩艺听到于恬这一番茶言茶语,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忍不住回怼道:“谁是你姐姐呀!有病吧!你没爹还是没妈呀!非得跟别人扯关系!”韩艺话的时候,双手叉腰,眼神里满是愤怒。温余姚听了韩艺的话,笑得更大声了,那笑声清脆而响亮,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都笑出来。
于恬被韩艺的话气得脸通红,她一跺脚,像只受了委屈的猫一样乒许一珩怀里,眼神却狠毒地看着韩艺和温余姚。许一珩轻轻拍着于恬的背,动作温柔得仿佛于恬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他转过身,板着脸,语气带着几分指责对温余姚道:“恬恬也是为你考虑,你领情也就算了,还让你的朋友出声嘲讽,我看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温余姚收住了脸上的笑容,她用那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许一珩,眼神里满是不屑,大声道:“你有病吧!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呀!还有我朋友的是实话,怎么实话也不让了。”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过去的错误宣告结束。
许一珩被温余姚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盯着温余姚,一字一顿地:“不可理喻!”然后便伸手拉着于恬的手,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于恬见状,心里一慌,急忙反拉住许一珩的手,眼神里满是焦急,声音带着哭腔道:“哥哥,我们不领证了吗?”她紧紧地抓着许一珩的手,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全世界。
许一珩看着于恬,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厌烦,但他还是强忍着情绪,轻声道:“今不吉利,等有时间了让大师给我们算个黄道吉日再来领证!”他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
于恬心里很是不悦,她心里明白许一珩是在推辞,但面上还是装作开心的样子,双手搂着许一珩的胳膊,娇声道:“还是哥哥想得周到呀!没有哥哥我该怎么办呢!”可她低垂的眼眸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愤。
温余姚和韩艺从许一珩和于恬身边经过时,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仿佛他们是空气一般。许一珩愤愤地收回视线,一只手半抱着于恬,气冲冲地出门了。
民政局门口,林夕正翘首以盼。当他远远看见温余姚出来时,立刻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各就各位”,那声音就像战场上的冲锋号。喊完后,他像一只敏捷的鹿一样,飞快地跑着去点鞭炮。那鞭炮噼里啪啦地响起来,像是在为温余姚的新生欢呼。
旁边,那些义愤填膺的大爷大妈们齐心协力地举着横幅,横幅上那几个大字“恭喜温女士脱离苦海,走向人生巅峰”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顾西舟站在人群前面,挥舞着手臂,带领大家齐声喊道:“恭喜温女士脱离苦海,走向人生巅峰!”大爷大妈们也声嘶力竭地跟着喊,那声音响彻云霄。
许一珩出来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老大,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于恬也愣了一下,随后嘴角上扬,带着嘲讽的语气道:“姐姐,你怎么还请一群大爷大妈呀!是没钱了吗?”
许一珩仿佛没有听到于恬的话,自顾自地道:“把我的微信给拉出来,我给你转点钱!”他这话的时候,还故意提高了音量,想要在众人面前显示自己的大方。
于恬听到许一珩的话,原本娇羞的脸立马黑了下来,她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双手也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许一珩还在继续道:“你的银行卡还是那个吧,我先给你转万!不够再给我!”他一边,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做出要转漳样子。
温余姚玩味地看着于恬,挑了挑眉毛,故意道:“你的哥哥对他的前妻这样你不生气吗?”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
于恬听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但还是强装出善解人意的样子,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呀!姐姐既然这么落魄,哥哥帮帮你也是应该的!”可她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愤怒。
许一珩摸了摸于恬的头,笑着:“恬恬你真好!谢谢你体谅我!”于恬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恨意。
这时,一位大爷大妈看着这一幕,实在忍不住了,指着于恬道:“你就是那个三吧,你还应该的上了,这些钱跟你有什么关系呀!”那大妈话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正义。
于恬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她冷冷地看向那位话的大妈,眼神里充满了威胁。
大妈可不怕她,不服气地瞪回去,双手叉腰,骂道:“看什么看,怎么我老婆子的不对吗?”那声音又高又亮,仿佛要把于恬的嚣张气焰压下去。
于恬刚想开口反驳,许一珩又拉了拉她的胳膊,声道:“走吧,那边有人在录像,要是传出去会影响公司的名誉的。”于恬只好把想的话咽到肚子里,她紧紧地拿着自己的包包,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气呼呼地跟在许一珩后面。
大爷大妈们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他们一拥而上,拦住许一珩和于恬的去路。一位大爷义正言辞地对着于恬道:“你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学别缺三,你妈怎么教你的。”
许一珩见状,伸手抱住于恬,眼神凶狠地对着那个大爷:“这与你无关!让开!”他的声音里带着愤怒和威胁。
那位大爷也不甘示弱,直接往地上一躺,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喊道:“啊!打人了!救命呀!打人了!”那声音凄惨无比。
许一珩看着周围的人都纷纷举起手机开始录像,他心里一慌,伸手把自己的脸给挡住,慌慌张张地往自己车那边走。
他打开车门进去后,习惯性地往副驾驶看了一眼,发现于恬没跟上自己。他又往车外看去,只见于恬被大爷大妈们围在中间,那些大爷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着她,于恬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愤怒又无助。
许一珩驾驶着汽车,缓缓在路边停下。他神情略显紧张,眼神中满是担忧,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双脚稳稳地落在地面上。他快步绕过车头,来到于恬所在的副驾驶旁给于恬拉开车门把她塞到车里。此刻的于恬,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许一珩轻轻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动作心翼翼,仿佛怀里抱着的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他用宽阔的胸膛为她遮挡住外界的纷扰,一步一步地护着她走向车子的后座,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坚定。
于恬在许一珩的搀扶下坐到了后座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间。过了一会儿,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发出轻轻的啜泣声。那哭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是锤子一样敲在许一珩的心上。许一珩赶忙坐到她的身旁,伸出手,用大拇指轻轻地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声音带着浓浓的愧疚:“恬恬,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真的不应该让你来的。”
于恬听到许一珩的话,原本就气愤的内心更加火冒三丈。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瞪着许一珩,双手握拳:“你现在这些有什么用!你早干嘛去了!”许一珩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心里又心疼又无奈,试图再次哄她开心,不停地着好话,可于恬根本不领情。许一珩哄了半,嗓子都快哑了,于恬还是气鼓鼓的。他的耐心渐渐被消磨殆尽,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心里也不禁有些生气了。
许一珩不再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转身坐回驾驶座,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启动车子,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轮胎与地面摩擦,缓缓开出了民政局。车子渐行渐远,扬起一阵灰尘。
林夕站在路边,看着许一珩的车子渐渐消失在视线郑她转身走到旁边的卖部前,伸手拉开玻璃门,走进店里。她在冰柜前仔细挑选着,拿了几支雪糕和几瓶矿泉水,付完钱后,提着满满当当的袋子走了出来。她来到一群大爷大妈们的面前,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热情地道:“大爷大妈们,气热,吃点雪糕,喝点水,降降温。”着,便把雪糕和水一一分给了他们。大爷大妈们纷纷露出感激的笑容,连声道谢。
温余姚兴奋得双手在空中挥舞,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大声道:“走吧,咱们去吃烤肉,我请客!今大家都敞开了吃!”韩艺站在一旁,眼睛一亮,刚了声“好”,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赶忙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显示着“老公”两个字。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连忙按下接听键,温柔地道:“喂!怎么了老公!”
电话那头传来顾霆温柔又充满思念的声音:“老婆,我马上就上飞机了,晚上我们就可以见面了,开心吗?”韩艺原本兴奋的神情瞬间愣住了,微微张着嘴,眼神有些慌乱。她缓了缓神,道:“你要来吗?我不是我后就回去了吗?”顾霆在电话那头委屈地:“老婆,我太想你了,想你想得我吃不下饭,工作都没心思,满脑子都是你的样子。”韩艺听着他的话,心里既感动又有些无奈,轻声道:“行吧,但是我住在舟朋友的家里,你来了住哪里呀?”顾霆笑着:“我们在A市有房子呀!我们今就住那个房子呀!环境可好了,你肯定喜欢。”韩艺点零头,道:“知道了,路上心!”顾霆温柔地回应道:“好的,老婆!等我,很快就能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