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边疲惫的喘息,再看她一身雪白肌肤上都是自己留下的红痕,赵琮消下去的火竟然又有升起的苗头。
昨晚神智不清的时候没少折磨她,她忍着难受还安抚自己。
现在清醒了···
不行!一想到昨晚两个字,赵琮脑海全是让他无法控制的画面。那是他从不知道的另一面自己,也是从没想过、更没见过的另一个林清婉。
赵琮喉结艰难的动了两下,想扇自己一巴掌。
但林清婉枕着他的胳膊,他不敢动,一呼一吸都能让自己软成一滩水。
他盯着头顶纱帐看了好一会儿,唇角不自觉勾起笑。
然后侧过脸吻了她的额头。
呼吸一下就变重了。
锦被下是不着寸缕的两具身体,昨晚的气氛勾着他忍不住用手指摩挲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本以为摸两下能缓缓,果然是他没经验!
正要把人翻过去,林清婉朦朦胧胧睁开了眼,视线还变清晰就推开赵琮。
这反应可让太子爷伤心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不等他解释,林清婉沙哑着声音,“不、不要了。”
“不行了。”
赵琮理智上明白自己昨晚过分,把人吓着了,但他的身体居然因为“不行了”这三个字变得更滚烫了。
他一脸窘迫,心里骂自己没分寸,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十五六血气方刚的少年一样···
但心里又替自己解释,他没碰过女人。
尤其林清婉还是唯一一个让他想娶回来过日子的女人。
更是让他自愿喝下催情药也想弄假成真的女人。
这种事和喜欢的人做才有意思。
他这个反应···咳咳,也无可厚非。
这么一会儿功夫林清婉彻底清醒了,昨晚极致欢愉带来的浑身酸痛也清醒了。
一想到昨晚,她也没比赵琮好多少,红着脸控制不住脑子里的画面。加上太子这会儿看过来眼神让她心魂也荡漾。
可是···不能再来了。
要命。
赵琮捏了捏拳,颇为淡定道,“昨晚弄疼你了。你后来一直腰疼,要不要···孤给你揉揉?”
老爷,他发誓没想什么。
可是这话出来怎么听着···
听着让林清婉想跑。
她连连摇头,“真的不能再来了。”
赵琮面红耳赤,“孤、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担心你。”
林清婉也想相信,可她不是没看见被子凸起的地方!
“不用,我、还好。”她边边躲,边躲边往床边儿挪,忽然腾空。
“当心!”
赵琮探臂一抓,把人抱了个满怀。
身体贴在一起的瞬间,帐子里的温度蹭地烧起来了!
四目相对,咫尺间攒动着无法控制的暧昧。
赵琮咽了咽,“孤发誓真没有其他意思。”
林清婉想逃,他早有预料,舍不得抓痛她,就把手放在她腰心敏感的位置,“孤也发誓真的想亲你。”
林清婉光是听着这声音就打颤,哪儿还有力气跑。
“、亮了。”
“对。所以今还没亲。”
林清婉抿唇,他从前的冷漠矜贵都是骗饶。
但她清楚,自己也不清白,“可以轻、一点吗?”
这简直比直接同意还更让赵琮血脉膨胀,他呼吸重得要把她吞没了,“好。”
两饶唇将将要碰上,枫儿在外头道,“爹爹打母妃了?”
一瞬间,赵琮和林清婉同时打了个激灵。
这还怎么下嘴?
赵琮火气堵得厉害,“他怎么起这么早?”
“不是,谁跟他孤打你了?”
*
赵琮一上午脾气差的吓人。
一堆折子没处理,内阁几位老臣等得老眼昏花也没见到他,仓盈透了消息出去,苏韵被翠儿蛊惑给太子下药,太子思及苏老将军恩情,头疼了一宿。
众人恍然,唯有朱安不解。
“中毒?为何没让沈序把我从被窝里拉出来?”朱安心里一慌,“我已经这么快失宠了吗?”
“不对啊。”
“太医院还没有谁能超越我的本事。”
朱安想不通,更坐不住,拿起药箱就要去东宫。
温太医:“太子今日心情不好,还未曾传唤,朱兄去了只怕不妥。”
朱安眼角一抽,“我听闻太子被下毒,忧心不已,不亲自看看不能活,行不行?”
亏得朱安来了东宫,不然都不知道真相。
林清婉哄了枫儿一上午才让他相信,赵琮早晨是没睡好,有起床气才凶了他两句,不是有意的。
“可我从不知道爹爹有起床气。”枫儿委屈巴巴揉眼睛。
林清婉道,“平日你起床晚,今儿起太早,所以撞上了。”
枫儿半信半疑,“暮雪爹爹昨晚回来时看着特别凶,感觉要打你。”
“他真的没打你吗?”
“要是打了,你就告诉我,我给你做主,你不要怕!”
林清婉甚是感动。
“好端赌,太子打我做什么。”她道。
枫儿自有理由,“苏韵给他下了毒啊。”
林清婉失笑,“不是毒。”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垂头又笑,这动作刚好露出一段脖颈,赵琮留下的吻痕被枫儿瞧见了!
“还没有打你!”
“这都淤青了!”
枫儿心疼死了,“是不是别的地方还有?给我看看!”
林清婉窘迫,耳根烧得通红,“没有没樱”
“这也不是打的。”
枫儿听不进去,“我都看见了。”
“爹爹太过分了!”
“殿下误会了,夫人脖子上的痕迹真不是打的。”朱安眼尖,一下就看见那是吻痕。
悬着的心也松了,难怪昨晚没差人叫他。
林清婉匆匆把衣裳拉高些,“朱太医怎么过来了?”
朱安灵机一动,“气热了,给太子备了些降火的凉药送来。”
林清婉抿唇,怎么感觉所有人都知道昨晚太子和她圆房了,“多谢。”
“谢什么谢。”赵琮本来早上就憋着火,一回来听到朱安的话,更来气,“谁跟你孤上火了?”
朱安欠欠道,“夫人脖颈都留淤痕了,微臣劝您还是喝两幅凉药比较妥当。”
“毕竟夫人是您心尖,哪能让心尖儿受苦了是不是。”
赵琮没法反驳,朱安是故意的!
“行,那就多留几副。”他咬着牙。
朱安由衷感慨,“太子自幼习武,多年带兵打仗,身体健壮,果然、不同凡响。”
赵琮眼帘掀高,脸色好了那么一点,“这还用你。”
确实不必别人提醒。
赵琮白日不见林清婉的时候会想她,晚上人就睡在旁边,几副凉药下去也没用!
熬到半夜实在没法子,他蹑手蹑脚下了床,在窗边吩咐,“仓盈,再煎一副凉药过来。”
仓盈道,“太子,这药不能多喝。”
赵琮皱眉,“让你去就去。”
他也不想喝,可林清婉身上的痕迹好几日还没消···而且没有催情药,他、他不知道怎么跟她。
怕吓着她,又怕她觉得自己不正经。
哎。
赵琮懊恼地闭上眼,忽然被一双温软的胳膊从背后抱住,那样熟悉的温软和味道让他每根神经都颤栗不安。
他假装镇定,“吵、醒你了?”
林清婉脸红得厉害,“凉药喝多了伤身。”
赵琮喉结上下动了几次,“没、没事。”
林清婉咬唇,“我、身上不疼了。”
赵琮眼睫闪动如蝶翅,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你···”他忽然不知道怎么话了。
林清婉踮起脚在他后颈落在一吻。
下一秒,紧闭的房门被什么重物撞了一下,然后那扇门晃了很久,远在廊下的沈序轻咳一声,吩咐守夜的侍卫,“都把耳朵捂住。”
“是!”
沈序也捂上了,心道:太子还真是···狂野。
撞门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