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檀包裹严实下了车,来到一个药膳房前,车夫递拐杖过来有些犹豫
“别骂人啊。”秦檀道
车夫递了拐杖,站远了些,“宁姐这么好,你简直就是畜生。”
“我真没……”
秦檀狠狠摔个钱袋给他,“滚滚。”
药房旁边还有几个看病抓药的作坊,同行相聚也不知道样活下来的
街没什么户家,街边有许多棚子,依稀可见几个秦字,逢灾逢难她总是会来这布施米粥和药
秦檀收回心神,他还是可以走路的,但榆中城,瘸子没几个。抬头看,王氏药草铺,听是长安人开的铺子
门外进来一女子,面貌秀丽
“王素然?”秦檀觉得眼熟
乘抓药时又看了两眼,女子好像是京城的,看身上的服饰
“那不是王家大姐吗?长安冷美人吗?怎么在这……”
秦檀没认出来,不代表其他人认不出来
冷美人吗?
“也就这样吧,不如我娘好看,不对,应该是我家雎……兮。”
“什么~西?”药房伙计问
“西!西北望,射狼。银子拿好。”
手不自觉的往怀里摸,很快他回到山上,架锅煎药,护院知道了只当是他失心疯。
煎药泡浴针灸,忙里忙外累个呛,当他回到秦府时,已经很轻松的翻过墙头
大伯母不在,院里七像个门神一样站着,九……额不提也罢
女孩子这两个丫鬟是真不靠谱
秦檀溜到罩房的后面,进到屋内,宁雎兮正憩,人儿侧卧,长长的睫毛随呼吸一颤一颤。
是做梦了吧
秦檀过去轻手轻脚帮她盖上个被子,独留个脚没盖,前两手里握着就是这个吧,她应该有多难过
可以闻见一些酒味
床上还有个她扎头发的丝巾头绳,女孩子皮肤很白,嘴微张,双手蜷在胸前,锁着眉头,离近了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儿
“兮,对不起,我会找出陷害我们的饶。”秦檀真心的道歉
鬼使神差他伸手想去碰下女孩子的脸,突然看见枕头下露出的半截桌子腿。
???这是什么?∑( ̄□ ̄;)
待了好一会儿,他翻上屋顶,从怀里扯出一条女子用的头绳覆在眼睛,抱着疑惑准备补上一觉
女孩子的头绳带着发香气儿,细刚刚能盖住双眼,秦檀闭着眼
“平白诬陷我偷东西。”
傍晚,秦府内秦三爷手拿着一卷画,上题楚金陵女仕十式。
“三爷,找到了找到了。”一个厮跑过来。
“喊!喊~喊啥。”
秦三爷看着大盒子里断成几断的首饰和几块碎银。
“没了?”
“没了。”厮头低下去
“滚出去。”
厮走后,屋内烛火一黑,秦三爷脖子一梗,感觉自己要死了
这时响起一软糯的女声
“听桐花楼刚来了一个新花魁。”
一袋银子落在桌面上,烛火也亮起。秦三爷看着微醺缓缓走来宁雎兮,七捂着他的嘴
美人,襦裙裹身
“兮儿~”
七拦在了秦三爷面前,恶狠狠的道:“看什么看,我家姐了,桐花楼的新花魁曲子好听。”
所以呢,秦三爷心想
七指了指桌子,“官渡口的秦家酒楼,快去。”
秦三爷颠吝的钱袋,面露为难。
“不是银子,是金子。”
“金子啊,还是兮儿待三叔好。”秦三爷拿了钱飞的一般的向外跑去。
寒风过窗,带来一股馨香,九紧抓着宁雎兮的衣摆,七神采奕奕两眼发光。
秦家酒楼,宁雎兮三人做厮和公子打扮与一群人跑出来相反的往里走。
“郎君,里面太危险了,不能去啊。”
宁雎兮才不理。
混乱中七捡了个桌腿递过来,“姐这个。”
酒楼内很是混乱,二楼阁间两波黑衣人持刀对峙,领头的王素然正是秦檀见过的那位,她已经摘下面纱,和对面的花魁有几分相似。
“姐姐别来无恙啊。”花魁道
“是别来无恙,你今必须死。”
“我已经离开家了,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呢。”花魁这样着,手里的剑却直取对方。几翻过招,王素然这边的五个人死了三个,剩下两个也捂着胸口嘴角流血,不一会儿也躺下了。
“你下毒?”王素然道
“是又怎么样?亏你还去了药房,王家不是书药传家吗?”
躺在一边被溅一脸血的秦三爷猛的醒来大喊:“兮儿~救我……”
宁雎兮坐在房梁上,本就没想隐藏,这会儿不等她动手,花魁剑一拍,秦三爷歪着头又晕了过去。
“上面这位公子,你是路过还是看戏呢?”花魁道
“对呀,我是路过呢还是看戏呢。”宁雎兮晃动着腿。
“公子救我。”王素然道
“好,你出钱吗?”
王素然抖落身上的钱袋子,宁雎兮一看就这点,脸都黑了。
“王大姐既然没钱,也可以以身相许嘛。”花魁调笑道
“一命换一命,王姐帮我做个人我救你一命。”宁雎兮思索了一会儿道
“做个人?”
宁雎兮愤愤的在脖子比了比划。
“好。”
“好魄力,也不问是什么人。”宁雎兮道
“总不能是皇帝吧?”花魁道
宁雎兮抽出背后的半截桌腿。
桌腿?
下一秒桌腿一闪,近剩的一个黑衣侍卫倒飞出去,捂着脖子的半截桌腿咽了气,宁雎兮指着花魁,“好了,帮你灭口了,你自己走还是我送你?”
“你很好,可敢留下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着宁雎兮指了指秦三爷,“秦家三房秦武林。”
“他是你爹?”花魁指着秦三爷道
“他是你爹。”
花魁脸色更阴沉了,环视了一圈,“好!好!好一个大孝子。”
花魁走过去拎起秦三爷,一抬脚秦三爷一声惨叫捂着断腿又晕了过去。随手丢在地上,狠狠瞪了眼宁雎兮,从窗户跳了下去。
宁雎兮跳下来,绕着王素然转了一圈,愤愤道:“你多大?”
“17了。”
宁雎兮过去把桌腿扯出来,又溅了秦三爷一脸血,女孩子的蹲在地上。
“你还,后面会长高高的。”王素然想了想又补充道。
“哦。”
女孩子捡起地上的钱袋子转身走,“要你杀的人是秦檀,怎么杀随你,王相的孙女不会不讲信用吧?”
“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