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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挽宁不语,只是一味的抵制反抗,眉宇间更是流露出些许嫌弃厌恶,气声道:“尽给些没人要的东西吗……”

她的话,顾擢没有听到,他怕谢挽宁真的会上头而划破自己的脖子,他怕,他不敢赌,他十分坚定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有死第二次的勇气。

“你留在这房间好好想想吧,一日三餐,我会令寻人给你送过来。”

温和痛苦的声音缥缈消散在门缝之间,房门闭上落了锁,谢挽宁浑身散发的刺才慢慢往回收,紧绷的身体开始放松下来。

她手一软,手里的碎片直砸在地上,掌心的血液还在汩汩往外流,谢挽宁却没去擦,她坐在地上,双腿已经软到没有力气起来去寻东西处理伤口了。

方才顾擢靠近自己的那瞬间,她脑子里真迸发出了想要自杀的念头。

但还好……他没执意碰自己。

她吞没着大喘气,眼神胡乱的看向四周,缓了会力气后便撑着身体站起来,开始思索离开这里的办法。

托着身体,谢挽宁来到窗台边试图往外推,却纹丝不动。

她没妥协,转身接连又去尝试其他几个窗户,但都是一样的情况。

自己所在的房间,就犹如一个封闭空间,怎样都出不去。

一日下来,顾擢忍着思念并未去看谢挽宁,他处理着太傅交代的任务,书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负责谢挽宁一日三餐的婢女走了进来,规矩行礼:“大人。”

婢女直起身,低声禀报:“奴婢送的饭菜,姐全都吃完了。”

顾擢提毛笔的手一顿,诧然抬眼,不敢置信的重申质问:“都吃完了?不是都倒掉?”

“是,”婢女点点头,“奴婢在旁瞧得清清楚楚,姐吃的许快,险些被噎着了。”

疑惑得到了证实,顾擢愁容的脸上多了几分笑容,不禁放下毛笔起身:“她妥协了……”

想着,顾擢忍不住想要去找她。

他绕过书桌欲要抬步往外赶去,跟前的婢女却侧身拦下他:“大人慢着。”

“又怎?”

婢女没敢抬头,大胆话:“这个时候,人已经睡下,您前往打扰可能有失妥当,心惹到那姐不快……”

顾擢愣住了。

他眯起眼,不禁打量眼前的婢女,笑容掺了几分冷:“你倒是大胆。”

婢女头低的更低了:“奴婢都是为了大人好。”

顾擢冷冷看着没话,侧身转走回到椅子上坐下,“知道了。”

他低下头吩咐:“即日起,昭宁的一切生活起居由你负责。但你必须得将她的情况如实禀报,能做到吗?”

婢女脸上划过欣喜,赶忙感谢:“奴婢当然能做到!”

次日。

婢女如常给谢挽宁送饭菜,站在一旁贴心的用筷子为她处理鱼肉上面的鱼刺,轻声:“姐,我已然按照您吩咐与大人明了。”

“你做的很好。”谢挽宁眉眼弯弯,一日的调整,让她些许苍白的脸蛋多了些血色。

她捧着粥碗,将婢女特地捏碎挑出刺的鱼肉塞进嘴里,头也不抬:“改日等我出去,我给你弟弟看病。”

婢女眼睛一亮,连忙后退几步朝谢挽宁跪了下来:“奴婢谢过姐救命之恩!”

谢挽宁受了惊,赶紧放下东西伸手将人搀扶起来:“你都这般帮我,我做这些不算什么。”

“您医术高超还不用奴婢支付医药费,对奴婢而言便是大的恩情!”婢女直言感恩。

她被婢女这模样给逗的直乐,但想了想,还是抬手去摸自己的发髻,从上面取下一发簪,拉着婢女的手,将发簪放上去。

婢女受惊推脱:“这东西太贵重了,奴婢不能要。”

“你得要。”她拉着婢女的手,连带着发簪一并推塞到婢女的怀里,见人仍然不敢要,温笑劝:“你冒着这般大的危险帮我,纵然我也帮你,但对比下来,还是你吃亏。”

她笑容愈发温婉,朝婢女伸出手:“到时候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婢女下意识点头,可想到什么,五官皱起:“可是我的卖身契还在顾家……”

“这好办。”

谢挽宁抿开唇,先问其他问题:“他书房格局可改过?”

婢女顿愣下,仔细回想着,迟钝缓慢的:“没……没樱”

“确定没有?”

“确定没樱”婢女肯定道。

她打了个响指,“那就好办,他一般会将这些东西摆放在书房内屋的架子,第二层角落的一个盒子里。”

思索了下,谢挽宁边回忆边:“等他晚上大概吃过晚饭,那会顾擢心情散漫,没太多情绪去处理公务,便会出门散步大概半个时辰。”

“不定,”她顿了下,无语凝噎的扯了下嘴角:“还会跑来我这骚扰我一下。你便趁此机会去寻你的卖身契,总归自己的名字是认识的。”

婢女眼睛更加亮堂,看向谢挽宁的眼中也带着崇拜。

大抵是从未这般做过,婢女应话时,手臂轻微颤抖着,眉宇间却处处兴奋。

一切的事情如谢挽宁所想的那般。

婢女刚将她食用完的碟碗带走,她正坐在木凳上休息出神,思索着该如何离开时,余光就瞥见大门口处有道阴影晃过。

谢挽宁视若无睹。

她指头轻敲着桌面,心数着时间。

好在先前因为自残吓过人,谢挽宁见顾擢迟迟没有进来也大概明白是被自己当初那一遭给吓到了。

不过也好,她哼着调调,琢磨着人也该得手,起身往房间内屋走。

次日。

婢女带给谢挽宁一个好消息:“顾大人此刻午睡,府上西角的狗洞也没人逗留看守,正是您离开的好时机!”

闻言,谢挽宁连连起身,转身走到床榻边,蹲下弯腰从床榻底下拉出一个包袱。

她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将其横垮背在身上,回头就见婢女震惊的盯着自己,她挑眉哼然:“他那般欺负我,我从他身上讨要一些精神损失费,也不过分吧?”

谢挽宁调整了下包袱位置,拍拍婢女肩膀:“别傻愣了,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