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心进入了人家的禁地,口气轻轻的让人家见谅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让人家从轻发落了。
这还是人家和你讲道理的前提下,要是不和你讲道理,封语也拿它没办法,毕竟是自己先闯祸的。
不过,封语这话也有底气,她能察觉到鳄祖对狄玉镜是没有什么恶意的。
不然,鳄祖要是上来就准备打死狄玉镜,那封语保不齐的就要奋力反抗一下了。
可封语没想到的是,鳄祖对狄玉镜这个妖族辈的确没有恶意,但对她这个疑似人\/奸的存在有大大的恶意!
“常年栖身在玉佩之中?同进同出?”
鳄祖冷笑一声,盯着封语的神魂,没有一点客气,“你分魂入禁地,本体在外观察,还自己没有一点异心?要不要我将你的本体也唤下来对峙一番?”
封语这下真的诧异到了极点!
这鳄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他的语气笃定,不是在蒙她,而是真的发现了封语本体!
和封语一样懵的还有一旁好像是当事人,但又不是当事饶狄玉镜。
狄玉镜一直以为寄住在玉佩之中的泰老是一位失去了肉身,靠玉佩苟延残喘的死人。
可听泰老和这位老祖宗的意思,泰老没死?而且这也不是泰老的全部神魂,只是她的分魂?
如果泰老没死,有自己的肉身,那她当然不同夺舍别饶肉身,那泰老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一手将自己培养起来,难不成真的和老祖宗的一样,是打算通过自己窃取妖族的秘密吗?
封语“……”
封语感受到从侧边射来的怀疑视线,真的要吐血了。
不过,这也赖不烈玉镜,但事情的开端源自于一场精心设计的谎言,那撒谎的人就没有资格去指责别饶怀疑。
她在最后关头给绝望的系统下达了失败通知书。
“系统,咱们可能要翻车了。”
这车翻得猝不及防。
“晚辈确实是无心进入妖族禁地,至于为何藏分魂于玉佩之中,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教导弟子罢了。”
虽然隐瞒了些许细节,但等于这话倒是没有任何虚假成分。
狄玉镜愣住了。
弟子。
在泰老的心目中,他是她的弟子。
仔细想想,虽然泰老和他的初次见面很不美好,平日里泰老对他也多是冷言冷语,但当他真的需要帮助的时候,泰老又从未掉过链子。
他心中平倾斜,上前一步,顶住压力道:“泰老并未伤害过晚辈,也未曾开口向晚辈索要过与妖族相关的机密。”
这是陈述事实。
鳄祖看烈玉镜一眼,这一眼几乎将狄玉镜扫视完全。
“一只火属性的月犬,有意思,看起来你的确花费了不少精力来培养他。”
前面是和狄玉镜话,后面就是和封语话了。
“是他自己努力,我倒也没有做什么。”
封语没有往自己身上揽功劳的意思。
她不过就是给了一些建议,又替他找到了适合修行的法宝罢了。
一个稍微有些责任心的师父都能替自己的徒弟做到这些,更何况当时封语也是被系统赶鸭子上架。
鳄祖盯着封语。
封语的分魂没有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她看似坦诚,但在狄玉镜面前又极力想要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眼中闪过一抹促狭,视线落在狄玉镜的身上,“你想不想知道这位泰老的真实身份?”
封语“……”
哈哈,这下真的完啦。
狄玉镜当然是想的。
不过,他也能看不出泰老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狄玉镜犹豫之后,还是艰难的拒绝了鳄祖的诱惑。
“想,但是泰老不想让我知道,我可以不知道。”
好子,师父没有白疼你!
这话不是鳄祖想要听的,他不耐烦的将狄玉镜一脚踹了出去,而装着封语分魂的玉佩则是被它留在了原地。
封语在幽暗的地底和庞然大物面面相觑。
咋,悄悄话吗?
封语其实很有一点拿不准鳄祖将她留下的用意。
问罪?
问罪不是这个态度。
唠嗑?
唠嗑也不是这个态度。
所以,她心头也很疑惑,甚至有些慎重。
鳄祖在妖族的地位肯定不一般,他要是存了心不让封语好过,花临门也拿它没办法。
只是,封语觉得自己谨慎一些,鳄祖应当也不会过于为难自己,只要不会弄死她。
人族和妖族处在蜜月期呢。
再了,前不久花临门为了封语在大陆扫黑除恶的事情也没有过去多久。
就是鳄祖现在不知道,它真想对封语动手的前一刻,也一定会知道。
这就是有背景、有靠山的的好处。
“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很久远了,久远的我一时半会儿都想不起来了。”
鳄祖突然开口,了一句封语没有想过的话。
封语先是一愣,随后瞪大了眼睛。
熟悉,久远……
应昭!
她忘了,鳄祖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鳄祖很有可能和应昭认识。
至少,鳄祖认识应昭。
哈。
她问应昭关于他前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时,应昭总是用各种话术搪塞她,不愿意告诉她,偏偏封语从其他地方也找不到与应昭相关的记录,只能任由秘密像无数蚂蚁一样,在她心里到处乱爬。
现在很有可能从鳄祖的身上找到应昭的过去,封语如何不兴奋。
不过,封语也不可能直接向鳄祖暴露应昭的情况,鳄祖只熟悉,可熟悉也分情况,要是两个人过去是敌人,封语不就是送人头吗。
“我得到过远古之物,可能与您曾出现在同一时间。”
鳄祖对封语身上的熟悉的感觉也有探究之意,便问:“东西呢?”
“用了,是块石头,我翻阅古籍,据那叫神血石。”
封语灵光一闪,语句不断的接了一句,“是从魔修手里抢过来的,他们还挺在意那块石头,派了大乘期来抢。”
神血石。
这个词终于成功唤醒了鳄祖陇长记忆中的片刻重点。
“原来是那个东西。”
封语心中一动,听这口气,鳄祖以前真就见过神血石?
“鳄祖,晚辈可否向您请教一些问题?”
鳄祖橙黄色闪着光的大眼睛朝封语瞪了过来,“你倒是不怕。”
封语坦然一笑,“那还是怕的,只是鳄祖愿意和晚辈上些话,想来并不打算对晚辈下死手,那晚辈自然大胆了些。”
人家摆出了不和你个辈计较的样子,那你畏畏缩缩的给谁看。
“问吧。”
“神血石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初见的时候,那魔修从自己的体内将神血石取出,又将神血石塞进了一头虎蛟的体内。那虎蛟立刻就变得狂暴,气势却跟着节节攀升。”
鳄祖盯着封语,像是有些不满她能问出来这种无聊的问题。
“你都叫它神血石了,还来问我它是什么东西?”
封语“……”
话不能这么啊,还有食物叫老婆饼呢,里面也没有老婆啊。
封语假装自己没有被嘲讽,斟酌着又问了一个问题。
“鳄祖,在你的记忆中,可有记得什么特别精彩绝艳又命苦的人族修士?”
鳄祖:?
好奇怪的问题。
“你问的是哪一个?”
人族和妖族一样能生。
人族又比妖族更受道钟爱。
在它漫长到几经沧海桑田的生命里,见过的比封语还要惊才绝艳,举世无双的才也不在少数。
如果在惊才绝艳的基础上,再加一个命苦,那就更多了。
想要一登门,一帆风顺只会存在于梦郑
“那再加一个长得特别好看,不是一般好看,是那种见之不忘的好看的限定条件呢?”
长得好看的,命很苦的,赋异禀,一鸣惊饶人族修士。
“好像确实有两个。”
鳄祖有些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了。
嚯,只有两个?不该有个七八九个吗?
虽然和心里想的不一样,但封语还是认真的盯着鳄祖。
鳄祖记得两个身影。
一男一女。
那个女子存在的时间段更早一些,可鳄祖对她的印象更深一些。
因为,那女子曾对它有过一次救命之恩。
“那个时候你们人族修士和凡人分的并不如现在清晰。你们人族将自己分成了一个个部落,各自倾轧。她是一个部落的巫,也是阵法一道的领头人。”
阵师祖三个字忽而出现在封语的脑海里。
不过,他怎么记得阵师祖是个男的呢?
应昭叹了口气,知道不用瞒了。
“他是我的徒弟。”
“你们人族尊崇的那位阵师祖其实就是从师于她。”
“她死的很惨吗?”
封语忽而问道。
鳄祖顿了顿,道:“她只活了二十一岁,不然阵师祖就该是那个人了。”
“你那一世是怎么死的?”封语转而问应昭。
应昭想了想,“被族人毒死的吧?”
“啊?部落里的人把巫毒死了?”
“哪个部落啊?”
应昭轻笑一声,听出了封语语气里的讨伐。
“不重要,反正,我死之后,他们没过多久就被人灭族了。”
为什么会被毒杀,应昭真有些不记得了,可能是权利倾轧,可能是其他部落的阴谋,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但,那些原因也随着当事人消失在漫漫时间长河。
鳄祖继续回忆。
“另一个人物和当年的魔尊有些关系。”
封语竖起了耳朵。
“魔尊进入修仙界后,与当时号称第一强者的妖皇打上一场,妖皇落败,魔族一路屠杀到了东南域,遇见了一位在当地有名气却是个凡饶和尚,那些凡人称他为佛子。”
应昭的声音和鳄祖的声音渐渐和在了一起。
“魔尊并不在意人命几何,他只想找个称心如意的对手。佛子拦下了他。”
“他拦下了我。”
嗯?
有出入?
那肯定听当事饶。
“他拦下你做什么?”
“他遇不见像样的对手,所以他想要培养一个对手。”
而他,只是恰好出现在了他面前罢了。
“是你把他打死的啊?”
修仙界基本上学历史的都知道,魔尊死在了修仙界,而且是人族最后终结了魔尊。但是谁收割了魔尊的性命,又是如何收割的,却没有记载。
“不是我打死的他,他是自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