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封神大战开启,确立了庭。
那时候,庭派下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仙人来到东海龙宫。
白墨开口问道:“那仙人便是资本帝吗?”
敖广点零头:“对!只是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庭之主,仅仅还只是资本仙人而已。”
当时资本仙人代表庭来到龙宫,声称要让龙族再次复兴,还“龙族已经到了崛起的前夜”。
四海龙王对于资本仙人所描绘的未来自然很是憧憬,所以四海龙族也没有考虑太多,直接便和他签下了一份仙箓。
“可谁知…”
敖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下去。
白墨闻言冷笑:“可谁知那份仙箓竟是一份卖身契?”
敖广脸色悲哀道:
“是啊,我等兄弟俱是被他骗了。可是那等仙箓已经签下,我等又能如何呢。原本我四海龙族划海而立,不受庭约束。
可如今却变成庭的附属,而我兄弟四人也成了庭的司雨神。”
白墨不禁疑惑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可你们为何不反抗呢?”
敖广无力地摇了摇头道:“反抗?我们如何反抗呢?如今我们四海龙族早就不能与昔日相提并论,即使我们反抗了,又能掀起什么波澜呢?”
看着敖广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的样子,白墨沉默着没有话。
龙王则是继续道:“原本龙族还能留守在四海之内自给自足,可自从与庭签订下这份仙箓之后,地位便一落千丈。
如今已经过去两千余年,龙族的地位已是低微到了极点!在庭或者佛界之中稍有些法力的仙人,身边总要有金龙作为陪衬。
而在庭的宴席上,最为出名的便是龙肝凤髓!我龙族如今竟已经沦落到了如簇步…”
敖广起先还愤怒,可到最后只剩下了无尽的悲哀。
白墨闻言,不可思议道:“整整两千多年?你们居然一直心安理得地做了两千年的奴才?居然这都不反抗?”
敖广面色羞愧,不知如何作答。
敖盛此时接话道:
“人,您有所不知。我们并非不想反抗,谁愿意身上背负着一纸卖身契呢?我们一直在私下里准备,可是直到有一,庭传下来一个大的噩耗。”
白墨立刻明白过来:“是不是资本仙人突然间崛起,取代五帝成为了庭之主的消息?”
“是啊!那位曾经哄骗过我们四海龙族的资本仙人竟突然间成为了掌控庭的帝。我们四海龙族便再也不敢生出其他想法,只能放弃了。
如今我的一众兄弟姐妹除我和敖雪年纪还尚,其余都也已经上庭任职了。或许从此之后,我们龙族也只能听命于资本帝,再没有出头之日了吧。”
敖盛完,眼神也彻底黯淡下来。
自己的父王为自己取敖盛这个名字,就是期望着龙族有一能够重新走向强盛。
只是这一,或许再也不会到来了。
“原来是这样。”
白墨点头道。
原来龙族和资本有过这样的过节,怪不得他们在知道了自己是白墨之后,会变得如此兴奋。
他们自然愿意看到帝吃瘪。
而且自己才知道原来庭的这份仙箓早就在龙族身上使用过,而且收获极佳。
怪不得资本帝敢对庭仙人下达同样一份卖身契,原来他早就有经验了。
那如此看来,如今不仅是庭,还有人间、地府,甚至于四海,都已经彻底地掌握在鳞的手里。
海会大神曾过资本手段高超,自己当时还有些不相信。
如今看来他果然是手眼通,甚至手段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更加可怕啊!
可即使是这样,又如何?
想要自己与他做奴,那决计是不可能的!
白墨看向敖广道:“龙王大人,如今在你们的面前有一个机会。我问你,你们敢不敢反抗庭?”
“反抗庭?”
敖广闻言,着实一惊。
白墨重重点头道:“我如今就有一个计划,便是要为庭和凡间乃至所有被资本帝压迫的人解开镣铐。
若是龙王愿意助我,那么我也会为龙族打碎镣铐,让龙族从此不用再受资本帝的压迫!”
敖广闻言,心中满是惊骇。
对抗庭?
可能吗?
但,或许呢?
敖广立刻恭敬道:“若是人可以救得我四海龙族脱离苦海,那么我四海龙族必定生生世世都会对人感恩戴德,为人建庙立碑,每日都上香供奉!”
白墨笑着摇了摇头:“建庙立碑?我不需要。但在此之前,我要龙王你先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你听着…”
白墨随后把自己打算救出汇龙岛百万性命的计划告诉了敖广。
敖广听完,沉默良久后才道:“人,你所的事情仅凭龙一人也办不到。而且实话,这事也未必是东海一族能够应承下来的。”
“那龙王准备如何?”
“我现在要唤我那三位兄弟前来,等我兄弟四人一同商量过此事,方才能定夺下来。”
“龙王,如今事情迫在眉睫。要等四海龙王聚集,怕是就错过时间了啊。”
“人莫急。我这里有一面铁鼓,一口金钟。凡有急事,擂得鼓响,撞得钟鸣,舍弟们就顷刻而至。”
“既是如此,快些去擂鼓撞钟!”
“好,还请人稍等片刻。盛儿,你留在这里陪人一会儿话吧。”
龙王起身前去撞钟擂鼓,将白墨和敖盛两人留了下来。
白墨看向敖盛笑道:“敖盛太子,不管今日事情结果如何,你都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敖盛摇头道:“人不必如此,既能为人效劳,又能为我龙族出一口恶气,我敖盛自然是乐意之至。”
“一码归一码嘛。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今日便要报答太子一番才校”
敖盛连忙摆手想要回绝,可白墨已经伸出手按在了他的额头。
一股仙力顿时长驱而入。
“咚!咚!咚…”
此时,东海龙宫钟鼓作响。
过了许久,敖盛才终于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