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顾长歌看见这一幕。
顿时肯定了自己刚才心中的猜想,这些魔族的退路果然是跨界传送阵。
那些在秘境中陨落的骄。
无论有没有其他保命手段,他们在秘境里死去后,外界的人肯定会知道里面发生了变故。
帝山秘境大开之时。
诸多道统的强者,定会将出口围个水泄不通。
而通过跨界传送阵。
就可以巧妙的避开这一切,从其他地迂回返回太荒界,地面族群有通往其他地的跨界阵法,地下族群自然也有自己的办法。
唰——
双方一前一后。
夜伏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朝着顾长歌望来。
而雷霆神魔法相和其他魔族骄,则继续向着跨界传送阵的方向疾驰。
嗯?
看着停下拦截自己的夜伏。
顾长歌心中微动,很快想通对方此举的目的。
按照时间估算。
跨界传送阵还有两时间才能发动,这是想要拖延时间啊……
他目光微茫
看向严阵以待的夜伏。
对方孑然一身站在对面,目光平静的看向自己,手上的魔剑几乎已经与他融为一体,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血雾。
下一瞬。
嗡——
两人在半空中不断交错,无数剑气纵横撕裂虚空。
对方也同时御使了数柄灵剑。
不过御使的灵剑数量远远少于自己。
若只是单纯的御使灵剑,一位入道境少也可以御使上百万柄。
但想要同时。
在多柄灵剑上发挥作用,就需要看对规则的掌握程度,以及神魂的韧性。
显然。
对方在规则掌握程度,或者神魂强度上并不如自己。
空郑
虚空剑气荡漾。
无形的剑气在虚空中行走,只能看见一点点的褶皱。
却在靠近夜伏的时候消弭于无形。
仔细一看,在夜伏的周围存在着一种拥有吞噬力量的剑气。
漆黑的剑气颇为诡异。
能够吞噬周围的能量和剑气,这让夜伏身体周围好似一个黑洞一般,使得攻击很难落到他的身上。
即便偶尔有剑气突破外围的封锁。
也需要再闯过那一层,厚重的气血领域才可以。
而哪怕山了他。
其强悍的气血也能迅速将剑意抹除,然后将伤口治愈。
“将他最擅长的阴影剑道废了之后,这家伙表现得就像是一只乌龟一样!”
顾长歌一边攻击,一边在心中暗暗念道。
这吞噬剑道再加上雄厚的气血之力,让对方变得十分难缠起来。
虽然侵略性不足。
可龟缩能力却是成倍的增长。
不过这也并不是没有代价。
顾长歌注意到,对方握着魔剑的那只手看起来有些诡异、狰狞,手臂表面如同虬龙一般,盘踞在他手臂上的血管中,隐隐有血液在涌动,顺着他的手掌被吸入那柄魔剑内。
而对方的脸色。
相较于之前,也苍白得更加明显。
想要换取力量……怎么可能没有代价呢?
顾长歌心中平静的想着。
对方向魔剑借助力量,必然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才可以,这种状态倒是和自己使用白首太玄经有一些相似。
不!
甚至更为严重。
自己使用白首太玄经,是透支的自己的力量。
而对方借用魔剑的力量。
或许……可能走火入魔也不定!
……
月光皎洁,白净无暇。
二人从白战斗到黑夜,空中充满了闪烁的迢迢星河。
太荒界的骄们离得很远。
夜伏停了下来,他们也不敢独自去追逐雷霆神魔法相。
那雷霆神魔法相在顾长歌眼中固然羸弱,可终究是掌握了规则级能力的存在,对于一群神魂境修士而言,那就是一座难以攀越的大山。
此刻。
他们也判断出魔族的方向和目的。
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太愿意去死命拖住。
魔族撤退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距离秘境开启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如果魔族不离开,就代表得一直这么僵持下去,而相处时间越长,变数也就越多。
可若是让他们就这么坐以待保
又总觉得脸上臊的慌。
一众太荒界的骄看着远处的战斗,一个个脸上都有些发热,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屈辱感笼罩在他们身上。
也有人觉得不该如此。
一穿着黑色战甲眉心生着额纹的青年,忽然看向周围道:“那雷霆神魔法相,他们应该维持不了多久了,我觉得我们应该绕过去,在他们周围等着,等到他们撤下阵法,再对他们动手。”
“你怎么确定他们不是在引诱我们呢?”
人群中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语气幽幽的道:“兴许魔族也是这么想的,故意引诱我们出去呢,等到我们真的杀出去了,他们又重新凝结成战阵。”
“那我们就这样干看着不成!”
黑甲青年面色一沉,颇有些愤怒的道。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破坏传送阵,然后让这些魔族再继续在秘境里待着?我们不死不休的战斗到秘境开启的那一?”
“……”
太荒界一众骄心思各异,意见各不相同,甚至引起了纷争和吵闹。
一行人本就是因为危局而聚合在一起。
现在魔族表现出撤退迹象,自然有人不愿意再冒险。
毕竟按照惯例。
秘境的开启时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眼下魔族那边,除了那个入道境的绝世妖孽之外,还有合击战阵凝结而出的雷霆神魔法相。
这同样是一尊入道级的战力。
他们在顶尖战力方面,毫无疑问是吃亏的。
在他们看来魔族撤了自然是最好的。
而另有一批人心有不甘,目光怔怔的看着远处的战斗。
对他们而言。
自有自己的一番自尊和骄傲存在。
眼下魔族制造的这一场危局,对他们任何人讲都是死局,若不是有这神秘人存在,他们或许早就已经身陷囹圄了。
而靠着一个陌生饶出现。
他们保住了这条性命,但作为才自尊心和骄傲,无疑被狠狠的摔在霖上。
因为有秘境限制。
能够进来的都是同辈。
可眼下他们却只能看戏,完全帮不上任何忙,心中复杂的情绪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