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菊也没什么主意,只能按宋月得办。
他们去其他田里看了看,不少稻苗也都生了这样的病。
也有其他人注意到灵稻苗上长了东西,只以为是缺水或肥力不足,根本没往生病那方面想。
现在听到宋月她们起,也不由紧张。
其它组的人听闻此事,也纷纷查看自己负责的灵稻田。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夜之间,许多灵稻苗的叶子上都长了黄斑,状况比宋月她们那组还要厉害。
大家顿感害怕。
宋月提议,先将这事上报管事,看看上头是不是有办法处理。
大家一听的确如此。
此事很快报到了分管这些灵田的管事那里。
管事怕事情大条,很快报到白大管事处。
白大管事与六长老一同来到灵田。
“老白,如何,这灵稻究竟是怎么回事?”叶家六长老着急地问白大管事。
“是七叶斑,灵稻有时会生这种病。”白大管事面目严肃地道,“任其发展下去,会严重影响灵稻产量。”
六长老一听如此严重,更急了,“可有救治办法?”
白大管事摇头,“若是在大的宗门,那些灵植修会通过术法对灵稻进行治疗。咱们这里如此偏僻,哪有人懂那些术法,要么派人去请灵植修过来,要么只能想其它办法。”
灵植修?他们这里修士都没几个,哪里去寻灵植修。
那些宗门倒是有,能不能请来尚在两可,关键那费用......恐怕这些灵田产出的灵米都卖出去都不够。
米菊暗暗捅了捅宋月,示意宋月将知道的办法讲出来。
宋月不太乐意,大管事和长老都没办法的事,她一个丫头出什么头,一个弄不好,自己反倒成了替罪羔羊。
此刻她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将自己有办法的事告诉米菊。
她按住了米菊的手,示意她不要话。
米菊不明白,这么好的出头机会,宋月为什么不好好把握。
灵稻生病是大事,白大管事与六长老也没了办法,只能向族里汇报,一切等族里拿主意。
眼见着生病的灵稻越来越多,宋月她们也只能干着急。
米菊几次问宋月治七叶斑的土法子,宋月都没吐口。
连叶家都想不出办法,她逞那能干嘛!
她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但这她正在田里忙活,却被白大管事差人唤走。
等她到时,发现米菊也在白大管事那里,此时她正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两只手使劲绞着袖口。
见到她在,宋月就大概知道自己被找来是因为何事了。
果然,她听到大管事问,“听,你有治疗七叶斑的方法?”
宋月摇头。
“不知?你不是她知道治疗七叶斑的法子么,难不成是在骗我?”白大管事这怒气显然是冲米菊发的。
米菊被训得满脸惶恐,“奴......奴婢那是确实听月,她有治疗稻苗病症的土法子!”
完,还不忘向宋月求证,“月,那你可是亲口这样的!”
白大管事的视线又转向宋月。
宋月只好分辩道,“禀告管事,奴婢在家乡侍弄过庄稼,家里的稻田也生过类似的病,奴婢只知道治家里稻苗的土法子。咱们这是灵稻,病症相似,但不一定是同一种病,那个方法不一定管用。”
白大管事听出她话里的担忧,道,“讲一讲也无妨,有用更好,没用也不怪你。”
有了这个保证,宋月放下心来,将自己知道的法子讲了出来。
方法很简单,就是将草木灰、硫磺、石垩及茶饼按比例搅拌,然后均匀撒在稻苗叶子上即可。
白大管事让人记下方法,就让宋月和米菊回去了,他还要安排人试验这个法子管不管用。
待出了问事厅,米菊就要去拉宋月的手,宋月将手缩了回去,扭头走了。
米菊满脸委屈,抿紧双唇,幽怨地望了宋月远去的背影,选了另一条路离开。
接下来几,两人都没有话。
主要是宋月心里有气,不想搭理米菊。
这,米菊将宋月堵在屋里,“月,我知道我了你可能不信,那真不是我故意到白大管事跟前这事的,我只是跟其他姐妹聊时,无意中提到了你知道治疗这病的法子,谁知被大管事身边的厮听了去,然后我就被叫过去问话了。我当时很害怕,自然不敢隐瞒。”
经过这几,宋月早不生气了,毕竟她们本就是陌生人,也不过因着差事分到一起,才有了交集,谁跟谁也没有多大情份,自然也就谈不上背叛,米菊不管故意还是无心,又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如此自我安慰之后,宋月对于之前的事看淡很多,只是对于与米菊的关系,却无法恢复如初了。
现在米菊主动找她解释这事,她虽不想与她过于亲近,但两人毕竟一组,还要一起照料稻苗,不好闹得太僵,于是顺势原谅了米菊,俩人和好。
米菊感觉得到宋月与自己不如之前那样亲近,却也知道因了何事,心里郁闷,却也不好强求。
白大管事找人,将宋月提的几样东西,按不同比例混合,分别撒到几块灵田里,有的暂时看不出来,有的效果明显。
看来这法子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六长老听闻他们找到解决七叶斑的法子,也来查看。
看到效果甚微,又有些失望。
于是又将宋月唤来,仔细寻问了处理这种病症的法子,例如,用的什么草木灰,茶饼是什么茶饼等。
宋月仔细回想了一下,将知道的都讲了出来。
白大管事又根据宋月的讲述,重新调配。
然后发现,向阳花做出来的草木灰效果最好。
于是按照这个方子配制,然后大面积喷洒。
四五后,大部分灵稻七叶斑的症状都有所好转。
灵稻保住了,白大管事和六长老很高兴。。
不仅赏了宋月二百两银子,还给她换了个单独的院子。
让其他同样照料灵稻的姑娘们眼红不已。
起初宋月心里还惴惴不安,但她本就不是软弱性子,几日之后也就坦然适应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