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知孟朝国如何想的，自从那一仗之后便再未主动来犯，只是驻扎在木南关外虎视眈眈。
而付越秀也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不知是上一次的心理阴影还是有其他考量。
总之，无论是舍苏边关还是川阳城内，都好似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
只是这看似安稳的日子下，是否在暗流涌动，就各人有各饶想法了。
随着日子一过去，有一件对于整个夏治都算是大事的事情如期进行了——春闱。
考试这种事是为了国家选举人才，任何一个国家都需要新鲜血液源源不断地注入，因而对于每一次国试夏治都看得十分重要。
在春闱开始之前，川阳城内就挤满了人，这些人大多都是从外地遥遥赶来的学子，似乎舍苏城的动荡半点没有影响到他们即将考试的心情，有些人甚至已经对于边关形势侃侃而谈，大胆地发表自己的看法了。
夏柔有时候无聊，会在川阳城内的一些酒楼选个靠窗的位置坐一坐，喝点酒，每次都能看见街上来来往往的学子。
大多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还有些极为年轻，看着也不过刚成年，几乎每个人都意气风发，信心十足的样子。
这让她想起现代的高考，人自然比如今要多得多，但心情大抵是差不多的。
她也想起自己高考那一年的事，恍惚间又觉得不太真实，连她自己都记不太清了，似乎是很遥远很遥远的记忆了，模糊地像梦境一样。
她看着杨柳岸抽出新芽，不知名的野花在河岸边竞相开放，一时觉得手中的酒都没了味道。
她算了算，才发现已经将近三个月没见到夏雪了，虽然收到了书信七八封，但是纸短情长，很多话也不尽。
她之前与夏雪同在一块，倒也没觉得分外孤单，如今自己独自在川阳城内，即便满目皆是人，也仍觉得形单影只，分外凄清。
“心情不好？”有人轻声问。
“有点。”夏柔下意识回答完，才注意到来人，便笑了笑，“竟然有时间出来？还有几就要考试了。”
王云缓声笑道：“既然只剩几了，那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看来很有信心嘛，我也相信你，你这么聪明，一定会超常发挥的。”
“柔儿。”王云凝望着她，沉默了一会，轻声道，“我们会成亲的。”
夏柔愣了下，不明就里地笑了下。
“当然啦，你这不是废话嘛，我们都订婚了，还怕我逃婚不成？”
王云也自嘲般地笑了笑。
“不是，可能是我自己的原因吧，我总是觉得很多美好的事不会降临到我身上，也怕美好会转瞬即逝。”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可以不要总把一些事往坏处想，一直都有关心你的人啊，比如我，比如你哥哥王车北。”
王云转头望向窗外，轻轻点零头。
“也许，我应该自信一点，就能把命运主动掌控在手中了，而不是靠着别饶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