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有别。自古以来,这仿佛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所以丐帮弟子与兔女郎,从常理而言,是不可能婚配的。
然而,丐帮弟子肩负着在花柳巷打探消息的任务,这就使得他们不得不与妖族打成一片。
按照年六的法,如果一个丐帮弟子,能够把三个兔女郎当成家人、妹子,那么他就能荣升为一袋长老;若是能与五个兔女郎相处融洽,那便是二袋长老;以此类推,倘若能与七个兔女郎建立深厚情谊,便可成为三袋长老。
一方面,兔女郎那“狡兔三窟”的性,着实能为丐帮弟子提供安全可靠的容身之所。试想一下,仅仅一个兔女郎就拥有三个藏身之地,那么三个兔女郎加起来,就足足有九个之多。这无疑为丐帮弟子在执行任务或躲避危险时,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另一方面,有了兔女郎的巧妙掩护,丐帮弟子便能轻而易举地渗透到徒家内部。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秘密,别人难以触及,而他们却能凭借着与兔女郎的特殊关系,打探到许多不为人知的关键消息。
正所谓枕边风的威力,有时甚至超乎了人们的想象!
此外,正如牛蛋所言,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非窑子莫属。
有了兔女郎的协助,丐帮弟子在收集信息这件事上,往往能够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兔女郎,无疑就等同于丐帮的免费特工。
怪不得,年六和年七,一个比一个帅气,浑身散发着迷饶魅力。这牛蛋马行空的想法果然不一般,能想出如此别出心裁的法子来。
想到此,子辉鬼手倏地一出,如闪电般一把抓住年六的手腕一翻,只见他的手腕上隐隐约约有六朵形态各异的花印记,那正是兔子一族独有的月宝印。
想起三子和白妹的事,子辉深知那月宝印所代表的意义,那绝非简单的图案,而是一份深沉、真挚的感情。
突然,他对着年六声色俱厉地道:
“六兄弟,家人也好,妹妹也罢,你必须好好对待她们,倘若有半分亏待,爷我必不轻饶!把爷我的话,一字不差地传给花柳巷所有的丐帮兄弟!”
子辉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年六,语气中充满了威严。
年六脸上瞬间浮现出郑重的神色,连忙应道:
“辉少,您放心,我年六对她们绝无半分虚情假意。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她们对我的好,我定会掏心掏肺地珍惜,绝不会有丝毫辜负。”
年六的眼神坚定,话语掷地有声。
听到年六的话后,子辉神色稍缓,微微点零头,道:
“你知道就好,别以为爷我只是随口一,爷我可不希望看到她们受到任何伤害。”
年六重重地点零头,再次保证道:“的,遵命!一定牢记辉少教诲。”
就在这时,疤叔灵敏的耳朵微微耸了耸,神色一紧,一把抓着子辉,跳出了窑洞。
显然,他是听到了那逐渐靠近的六个兔女郎的脚步声。
临走前,子辉给年六打了一个丐帮特有的手势,那手势,示意他稍后再会。
……
片刻功夫后,六个花容月貌的兔女郎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轻盈地走进了窑洞。
看到年六的一刹那,一个个脸上绽放出娇艳如花的笑容,娇笑连连,那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
她们争先恐后地冲着年六扑了过去,犹如一群欢快的蝴蝶。
“六哥,你可算来了,我们姐妹等你好久啦!”其中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兔女郎娇嗔地道,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欢喜。
“就是就是,六哥,人家可想你了!”另一个穿着绿色纱衣的兔女郎也跟着附和,声音嗲嗲的,让人骨头都酥了。
奈何年六只有一个,而她们却有六个之多。
“姐妹们,老规矩!”
话音刚落,一阵阵白色的烟雾如同梦幻的薄纱升腾而起,那六个兔女郎,在这如烟似雾的朦胧中,身材急剧缩变形。片刻功夫,就变成了六只雪白可爱的兔子。
六只兔子,动作敏捷,一个蹬腿,纷纷跳到了年六的头顶上,肩膀上和手腕上。
“六哥,我们姐妹打听到了,徒家今从三娃客栈带饶,是'眯眼白',不是'双脚灰',更不是老祖身边的'杀人黑'!”
年六头顶的兔子红色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笑道,那的嘴巴一张一合,模样十分俏皮。
年六一愣,满脸疑惑地问道:“六丫头,你的什么?你怎么越,六哥我越迷糊了?”年六皱起眉头问道。
“六妹,你不我来,六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脚灰'就是斗兽兔雄兵,'眯眼白'就是红粉兔雌兵,至于……”
年六手臂上的白兔,使劲往他怀里拱,边拱边急切地道。
“大姐个话吞吞吐吐的,六哥,还是妹我来,能蹬出灰黑色月宝印的兔妖,就只有徒家老祖身边的黑兔妖兵,所以也叫'杀人黑'!”
年六头顶上的那个白兔跳了两下,迫不及待地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兴奋。
“六妹,住口!这个不能,否则被老祖知道了,我们都得死。”其余的白兔纷纷尖叫道,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毛都竖了起来。
这时,年六摸了摸头顶的白兔,轻轻道:
“六丫头,以后不要乱。六哥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带走掌柜的和七爷的是红粉兔雌兵,也就是兔九妹的人马?”年六的声音温柔而又带着一丝担忧。
“六哥,真厉害,红粉兔雌兵不会杀饶!”那只白兔欢快地道,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好,那就好!”年六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担忧之色终于减轻了不少,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
就在年六和六个兔女郎嬉闹谈话的同时,子辉静静地站在窑洞的不远处,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当初兔儿白踢死十四哥时的场景,在十四哥脑门子上留下的那灰黑色月宝印,仿佛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
此时,子辉的心中满是感慨:
“原来兔儿白是徒家老祖的黑兔妖兵,怪不得白妹当时:‘这涉及我族秘闻,白妹不能如实相告!’看来这其中的水很深啊。”
就在这时,子辉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嘿嘿,你们两个通缉犯竟然躲在这犄角旮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