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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鱼小说网 > N次元 > 死后三年,王爷为我手撕深情剧本 > 第28章 她的伟大延续了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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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她的伟大延续了我的生命

此话一出。

灵堂里的寂静顿时被染上一层死气。

下人们都跪着,埋着头,大气也不敢出,连惠姑姑也微微退后,隐去身形。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极点。

林枝枝不卑不亢的瞪着崔恕。

“呵。”

突然,崔恕冷声一笑。

他嗓音低沉,优雅从容,丝毫不见方才的癫狂与崩溃。

“本王容不下你,虚情假意?”

“林枝枝,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话,若不是本王念着栀栀的好,否则你和你的畜生弟弟,早就死无葬生之地了!”

电光一闪,又照崔恕眉眼森冷。

我看着他眉目低垂,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林枝枝。

他的眼神里盛满我读不懂的光。

“林枝枝,你最大的错,就是模仿栀栀,想成为她的影子!”

然而,崔恕话音刚落。

林枝枝却猛的推开挡在她身前的十三,站了起来。

“我就是我,从不屑于模仿他人!哪怕王妃再怎么高贵,我也不会为了讨好王爷而模仿王妃,更别当她的影子!”

“那你不如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一席白衣落在林枝枝的眼前,点点鲜血沾在衣袖处,染遍袖口含苞待放的栀子花。

这赫然是林枝枝今日改过的那件衣服。

而其上鲜血,正是方才崔恕被她针线包里银针扎出的血花。

林枝枝喉咙一哽。

“这绣样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我只是想起王妃的种种善举,想还她一个圆满……”

“王妃行善积德,在世间种下善果,那总要有人替她把花开下去……”

此时此刻,林枝枝的声音不大,却很是动听。

可崔恕并不为其所动,只是笑意更冷。

“林枝枝,你的意思是,你的所作所为,是代替王妃,向本王行善?”

林枝枝抬眸,定定看他一眼。

“王爷,我只是希望您能走出来,不要再为旧物所困。”

听到这话,我顿时就笑了。

不是嘲笑,也不是冷笑。

而是,普普通通的,心领神会的一笑。

林枝枝,你的好有道理。

我坐在自己的棺材上,默默心想。

她是女主角,也许平时做事会失误,但她的道理和挑衅永远不会失误。

崔恕最受不了林枝枝提起我,更受不了林枝枝他不够爱我,或是让他别再爱我。

因为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杀饶人,是她林枝枝的弟弟。

而痛失发妻的人,却是崔恕。

一个杀人犯的罪眷,竟能理直气壮的去指责一个受害者?

可笑。

只不过——

如果不是得知了这个世界的真相,可能我也会这么想的。

但,在我身死为林枝枝让位之后,我已不会再对林枝枝的所作所为产生任何质疑。

她是女主角,无论她什么、做什么,她都是对的。

所以,她的劝不是挑衅,更不是恶言恶语,而是激将。

她在牺牲自己,从而帮助崔恕尽快走出丧妻之痛。

她多无私啊。

她连否定崔恕对我的爱,都是情有可原的。

现在的我,忽然觉得自己像崔恕身上的某种顽疾,挥之不去。

而林枝枝,恰好是救崔恕于水火的神女。

我拿什么比?

崔恕走不出我的阴影,那她林枝枝,就亲手拉他出来。

这样想着。

我就看到崔恕走到月光下,勾唇一笑。

他步步紧逼,林枝枝屡屡后退。

屋外电闪雷鸣,隐隐又有落雨之势。

“林姑娘,本王看你,当真善于慷他人之慨。”

崔恕道。

“你弟弟不过是下个大狱,流放南疆,他人还好好的活着呢,你都对他昼思也想,而我的栀栀凄惨横死,你却让我轻轻放下——”

“还是,你希望通过此举让本王多看你一眼,从而欣赏你的气节,好免去你弟弟的刑罚?”

“可本王思来想去,觉得如此这般未免太过麻烦,不如我直接纳你为妾,从此做了你家的女婿,以后每年到了栀栀的忌日,我便携你一同祭拜她,再一声:‘我替舅向你赔罪了’,如何?”

林枝枝脸色煞白。

耳边,崔恕平静无波的话,却尤比他的雷霆之怒更为骇人。

她张了张嘴,正想些什么,可一道惊雷却猛的劈中灵堂的屋檐。

轰隆——

伴着一声恐怖的巨响,屋顶瓦片瞬间粉碎!

支撑瓦片的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猛的抬头,看见房顶破开一个口子,檐木将折未折,下方正是我的冰棺。

“心!”

林枝枝的尖叫与木头的断裂声同时响起。

随后,她撞开崔恕,纵身扑向冰棺。

顷刻间,焦糊的木头擦着她后背坠落,将崔恕恨之入骨的那道栀子伤疤燎成焦炭,却堪堪避开我的棺木。

灵堂里顿时炸开了锅。

崔恕有伤在身,林枝枝刚刚那一撞,正中他肋骨伤处。

我看着他吃痛摔倒,捂心冷嘶,下人们纷纷围上来。

“王爷,您怎么样了!快去请太医——”

“不必!”

崔恕一把将人挥开,咬牙站起身来,“我没事,快去看看栀栀她怎么样了……”

室内灰尘纷纷,烟雾中传来皮肉炙烤的滋滋声。

崔恕举手扇了扇眼前的扬尘,很快冲到我的棺前。

然而。

在看清林枝枝惨状的瞬间,他的表情骤然凝结了。

此时此刻,一根焦木正压在林枝枝的背上,而她本人,正用血淋淋的手掌护住冰棺上方我脸的位置。

“王爷,不好了……王妃的冰棺、冰棺裂晾缝……”

雷声不知何时停了。

月光从破碎的屋顶漏进来,我飘到他们的头顶,看见林枝枝后背的伤疤已化作枯枝的模样。

而崔恕。

他指尖颤抖,向前伸去。

他的方向到底是哪呢?

是我的棺,还是林枝枝的疤?

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我只是一个什么也左右不聊鬼魂而已。

我能做的,就只是看着我冰棺上倒映的两个人影,恍惚回到那年我与崔恕新婚,描金屏风上对影成双,是多么美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