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几个脆弱的普丑人类而已,排除爬网线被电死夹死的可能性之外,长河落日老哥分分钟能倒卖一个连队出去。
不过...
现在显然不校
就长河落日这一副群英荟萃补出来的脸色儿,别偷鸡摸狗了,就是偷人他也不中咧。
李沧撸着袖子:“这么着,咱哥俩先把这帮家伙弄出去,你开VpN我上——”
带魔法师阁下一句话都没完,一颗带劲的平头实体炮弹直接怼着他那张自带高光的脸把这玩意连同整个人都毁于一弹了。
是的。
这玩意就是一个实体的、实心儿的、质优价廉童叟无欺的热武器弹头,唯一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该弹头中熔铸进了比例相当不低的监狱振金。
作为一个对武夫的粗鄙嗤之以鼻的、优雅体面的带魔法师,李沧做梦都没想过这群美洲蛮子居然会用这么肮脏恶臭的手艺对付自己,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沧大怒!
等等...
“那个...长河老哥...”
“我...我没事...”
长河落日老哥欲哭无泪的提溜着一揽子拖油瓶,欲哭无泪的盯着被金属弹头完全焊死的掩体。
阿美莉卡邦联这种振金爆弹就好比是某种利焊剂,接触到除同材质之外的任何物质都毫无反应,可一旦这玩意接触到同为振金材质的复合掩体,就立即冒出了超新星爆炸似的炽烈光芒,甚至于有海量的金属微尘呈蘑菇云的姿态辐射到空气郑
长河落日人都傻了,一边气急败坏的躲进盲区空间,一边跳脚大骂:“不儿直娘贼,好歹也得讲讲基本法吧,这玩意不是惰性的吗,这活性对劲吗,它对劲儿吗?”
希斯摩尔安尔伸出一根手指,从面前一个女科学官的发带上抹下来一片闪烁着金属冷光的齑粉,若有所思的:“唔,这个东西...”
“怎么?”
“好像有点意思呢!”
“...”
长河落日无语凝噎,不是,门罗首席帝姬啊,做出强制生化体系的绝世娘们啊,你跟我搁这儿搁这儿呢,就这,能不能整点有建设性的意见啊咱就是?
“他会发现的!”希斯摩尔安尔冲长河落日皱了皱鼻子:“猫给我!”
“什...什么猫...”
“藏你影子里的那只,别那么气,我只需要采集一点点组织切片就好啦,赵一年,噜噜噜,过来过来!”
“你你你!”刚才差点被实体炮弹夯成地基都慌不了一点的长河落日这会儿寒毛都他娘直接竖起来了:“你怎么知道她叫赵一年?”
“来嘛来嘛,乖喔,姨姨最喜欢毛茸茸的动物了,姨姨这里还有好玩的...”希斯摩尔安尔软软糯糯笑容满面,掏出一只五彩斑斓会吱吱叫的大花耗子:“看,它也能在次空间里穿梭的哦,想不想玩?”
“嗖~”
“嗖~”
五彩斑斓的大耗子一扭屁股不知钻到了哪里去,一条英姿飒爽矫健无比的黑影从长河落日脚下窜出来,也跟着瞬间没了影子。
长河落日:_(′?`」∠)_
这是老板娘这是老板娘这是老板娘,老哥几乎是耗尽了心力才没有当面骂出声。
掩体内部。
被焊了个严丝合缝的振金掩体彻底成了密不透风的囚笼,高温、高压、高惰性,甚至于李沧连同源链接通道都拉不开,金色的狰狞龙袍半死不活软趴趴的贴在身上,完全没了之前的活性与灵动。
“喀喇~”
地面巨震,或者,整个掩体结构都在隆隆震颤和移动。
半球形的内壁与脚下的地面摩擦出一道道炽热的纹理,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多层的、复合的鬼工球,凄厉刺耳的声音多层次渐进式的撕扯着饶耳膜,与李沧一起被困在内部的特殊祈愿素材面色惨变,抱着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瘆人嚎剑
“精神污染?”
李沧嗤之以鼻,随手弹了一下附着在大魔杖上的脊蛊,素材难得嘛,还是有必要救一下的。
效果拔群,狂暴紊乱的精神干扰和污染几乎是摧枯拉朽般的被蚕食殆尽,现在好了,整个掩体内鬼影幢幢,对着每一个被禁闭在内的素材开始了包括但不限于幻象、恐惧、愤怒、悲伤、暴力倾向等等负面情绪的灵魂拷问。
以毒攻毒嘛。
除了精神瘟疫的污染有一定概率会演化为器质性畸变癌化这一点之外,脊蛊可以没有任何优点,饭还是自己做的合胃口,这种以毒攻毒之后,至少是不会影响正常使用的,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能够省去一定的侵染同化进程。
随着整个掩体结构的层叠自转,监狱振金结构似乎与那些长河落日老哥称之为屏蔽层和防火墙的结构产生了某种共振,李沧能感觉到这玩意在逐渐脱离土层升上半空。
而后,那些明明是严丝合缝的浑圆球体却被摩擦出了奇形怪状诡异纹理的内壁开始流转一种肉眼可见的怪异能量,这玩意呈现出液态化的黏腻质感,像某种蠕虫,蓝绿色,辉光渐渐繁盛。
紧接着,振金掩体一层接一层的在这种怪异能量的缠绕之下变得柔化、通透,不是那种字面意义上的透明,它无论材质本身又或者颜色都没有任何改变,而像是被立体的投影出了外面的景物。
一个巨人,一个奇丑无比头上长头又长头脸上长脸又长脸的秃顶尸态巨物,它的酒糟鼻大而下垂,像是在脸上长了个柔软的肝子,耳朵也是膨大而下垂,里面的青筋血管就像虫子一样不住的抽出蠕动,一对眼睛冒着绿光,长着尖锐指甲满是苍老褶皱的手就像是在盘一个水晶球的老巫婆那样爱不释手的揉搓着整个掩体结构。
“我timi就知道这玩意跟血脉力量脱不了干系!”李沧从牙缝里挤出核心出装,听声音就知道这记仇的葛朗台强的可怕,宛如开了血怒:“我就知道!哈!你阿美莉卡一顿几个菜啊?就凭你们?光靠祈愿?能timi鼓捣出这种玩意?”
外面满脸是脸性别无状的老巫婆动作明显卡顿了那么一瞬,嘴角嘀嘀咕咕的了句什么,可惜,李沧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