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是有章家,要不是他们家的儿子生病,急需用钱,哪舍得卖毛豆呀?”
“就是,而且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年有强家卖的茄子价钱也不错,好似两文钱一斤。”
“不光他们家的茄子两文钱一斤,就连咱们五叔婆家的苦瓜都卖到两文钱呢。
可惜,那年,不管是茄子,还是苦瓜,咱们种的都比他们两家要晚一些,等咱们各家菜园里的菜能卖了,那个价钱也就下来了。”
“唉,谁不是呢?
就那样,他们几家也没有啥拿钱割肉。”
“谁舍得花那个钱,在咱们庄户人家面前,想吃肉恐怕比吃屎都难。”
“哈哈哈,哈哈哈……”
“要不怎么,咱们羡慕不来人家的生活,咱们要是能有人家那个能力与家境,何须在地里刨食呢?”
“话可不能这么。”
“就是,要是真如你所,那他们顾家何必开荒呢?”
“对呀,不还是像咱们一样,整在地里忙活来忙活去,一刻都不得闲不,一年到头收上来的庄稼,除去交税以外,所剩下的那点粮食,为了能养活一家老,谁家舍得吃新粮,还不是用新粮直接换陈粮,不就是怕一家人没的吃吗?”
“可不就是,看到没有,他们夫妻两个人也是一大早就下地了,而不是在家里多清希”
“是没错,可惜人家能经常吃肉,咱们一年到头还不一定能吃上两回。”
“吃,吃,就知道吃,干活的时候不见你积极,一到吃的这方面,你倒是比谁都能。”
“哈哈哈,哈哈哈……”
“娘,娘……”
听着远处传来的笑声,只想,再苦的日子,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也有欢声笑语的时候。
至于他们的是什么话,并不感兴趣,反而因为眼前的土地,只能加快步伐,要不然就凭借两个饶能力根本就忙活不完。
同时在那里想,等红薯能收得时候,也快到要入冬了,想来气也会渐渐的冷了。
哪怕房州城在京城的南边,可是听其他人,这边的冬比较湿冷,而自家在此之前一直生活在北方,怕不适应南方的东西。
最后想了想,还是没有忍住,一边干活,一边跟自家男人。
“孩子爹,咱们家就这么几个人,这段时间家里的干柴还够用,你等冬入冬的时候该怎么办?”
“孩子娘,你该不会是想着花钱雇人帮咱们扛干柴?”
“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同意的样子。”
“你可知,刚才那些人为什么在那里笑?”
“不是,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他们笑是因为咱们家吧?”
“具体是不是我也不清楚,我就是隐约听到什么吃肉,其他的就没有再听到了。”
“吃肉,你不我还忘了,咱们家自从来到孙家湾以后,确实有些高调了。
可是咱们家吃肉的次数也没有几次,但是跟他们比,确实是多了。
那也没有办法的事,不咱们两个大人,就是孩子难道就不需要补补吗?”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就是想,咱们宁可把钱用在吃肉上,也别花钱雇人帮着砍柴了。
毕竟吃肉是吃在咱们自己的肚子里,花钱雇人帮忙砍柴,看似轻便了许多,可是问题也不少。
而且一旦我们那样做,先不是否太过于扎眼,就怕你回头用谁不用谁的问题,都能扯出很多事。”
“话是这么不假,可是难道咱们一家人继续吃肉就不扎眼了吗?”
“扎眼,怎么可能不扎眼,可是再怎么扎眼,一个月就买那么一次肉,每次买多少肉他们又不知道,咱们在自家吃肉的次数他们也不清楚。
反而你要是真想雇人帮着扛干柴,一旦让明白人算过账来,咱们家恐怕又得麻烦不断,你呢?”
“话都让你了,我还什么呀?
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们就得自己提前准备干柴。
毕竟咱们家就只有两个大人,不提早准备肯定不校”
“那就提前准备好了,放心,回头就开始着手准备。”
“那地里的活呢?”
“地里的活也不会落下,咱们家虽比别人家的劳力少,可是咱们家也并不比其他人差。”
“是不假,可是你别忘了,咱们家的地平均算下来,也不算少。”
“知道,知道,我现在反而担心的是,咱们家今年地里都种的红薯,回头放在哪里合适?
听村里家家户户都有地窖,你咱们家要不要也挖一个?
等红薯收下来以后,要是不好好储存,不是依旧容易烂吗?”
“也是,可是,咱们家里不是有吗?
怎么你还想再挖一个呀?”
“我这不是怕不够用,再一个经过上次那件事,还是觉着狡兔三窟比较安心,你呢?”
“行是行,只是你会挖地窖吗?”
“别,我虽不会,可是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要不等闲之余我试一试?”
“想试就试呗,不过,我打算在农闲的时候,进城一趟,看看能不能接点刺绣活计,赚点钱。”
“没那个必要吧?”
“怎么没有,你刚才还,村里人都已经盯上咱们家吃肉,难道咱们家还能世世代代靠着老本活吗?
又或者,怕他们继续盯着,难道就不吃肉了吗?”
“也是,那接到绣活后会不会太累?”
“还好,我又没打算一直绣,就打算在冬农闲的时候,或者是在不忙的时候绣。”
“既然如此,那冬的时候,我也得对孩子上上心才行,不能像现在这般三打鱼两晒网。”
“确实得上上心,先不别人家的孩子怎么样,咱们家的孩子在这方面可不能懈怠了。
要不然,就书房里的那些书,恐怕就真的落灰了。”
“瞧你的是什么话?怎么会呢?”
“怎么就不会了,分明我刚才的是大实话。”
“是大实话,可是你也不想想,有你我在,怎么可能让那些圣贤书落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