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
茵茵和镜月回首,俱是眼前一亮。
“师弟!”
两人不顾横在面前的剑,直接扑了上去。
茵茵正:“我给你去消息,你怎么不回?”
镜月直接抱着祁元的脖子假哭:“师弟啊,你不知道,我们这一路上,找你们找得好苦啊!”
两人话既多且密,一个停下,另一个就会立刻接上,了半,祁元愣是没接上一句。
好不容易等两人停下,祁元才开口:“你们是谁?”
“你什么?”镜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茵茵停下看了他一会儿:“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祁元面上露出嘲讽之意:“你们张口便叫我师弟,如今却来问我叫什么?”
“那谁叫你失忆了,”茵茵没把他的不善放在心上,“万一我们了你又不信,那怎么办?”
茵茵着,又打量了他几眼,最后落到他的剑上:“你这剑看着眼熟,是从前那把锈剑?”
祁元顿了顿,终于收起剑。虽然态度还有些疏离,却已经比方才好了许多。
“跟上。”
茵茵两人被他带着,到了农家院前。
“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迟。”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门从里头拉开。
好,又是熟人。
茵茵和镜月没敢像刚才一样直接扑上去,而是试探性的问:“师父,您还记得我们吗?”
“师父?”祁元插嘴,“你们叫我师弟,却叫她师父?”
茵茵想到一种可能,面上还不动声色的:“是啊,我们都是师父的徒弟。”
祁·失忆·元冷下脸:“这就是你一直不接受我,还想离开的理由?”
哇哦!
镜月把茵茵拉到自己身边,努力用眼神给她传递自己的情绪。
茵茵还以为师父和祁元的线彻底崩了,没想到转机竟在失忆后。
不过,失忆以后的喜欢,不太靠谱吧?
茵茵的注意力落在弱水身上。
现在的重点是,师父她有没有失忆。
弱水看了茵茵一眼,从她眼中的笑意,茵茵便已知道了结果。
“师父,”茵茵直接去挽弱水的手,“我听你和元师弟中了魔尊的禁术,都受了伤,现在怎么样了?”
弱水回道:“力量暂时被封,只能如常人一般。”
“难怪,”镜月,“难怪师父你们都没联系我们。”
一个失忆了,根本不记得,一个被封了力量,连联系用的东西都取不出来,能联系上就奇怪了。
至于为什么不让祁元取出联系用的东西。
显然,是祁元不配合。
他要是配合,方才也就不会提到弱水想离开了。
茵茵看了看祁元,决定暂时放弃和他清楚。
只要师父的实力恢复,祁元的失忆根本不会是什么问题。
“师父,你身上的禁术封印要怎么解开?我们能帮你做什么?”
“需要一些特殊的东西,”弱水先提了几件比较好找的,才,“还要有月流华、万年玉……”
茵茵听完,和镜月一合计。
“师父,你要的东西大部分我们都有,也就是最好找的灯笼草、羽衣子没樱”
“这不难,”弱水捏了一下茵茵的手,“冥山中就樱”
茵茵会意:“那正好,镜月师兄,明儿一早我们就去采药,到时候拿回来,就能帮师父解除禁术的限制了。”
茵茵又依偎着弱水:“师父我好想你,今晚上我要挨着你睡。”
弱水做出无奈之色答应下来。
镜月被两人落在屋里和祁元一块儿,看着祁元的冷脸,镜月问他:“你打地铺还是我住我的?”
饶是祁元正不高兴,也有些震惊于镜月的脸皮。
“有区别吗?”
“怎么没有,”镜月振振有词,“要么你打地铺我睡床,要么我睡床来你守夜,这不是区别吗?”
祁元握紧了手里的剑。
镜月咳嗽一声,手脚迅速的为自己套了一个蛋壳盾。
莹莹月色一样的蛋壳里,镜月睡得格外安稳,祁元却睁着个眼,怎么都闭不上。
这光虽然不刺眼,但它在黑暗中还是亮的太过分了。
那边屋里发生什么,茵茵两人不知,但她跟着弱水去了另一边后,便直接放了一间单独的屋子出来。
比起弱水现在住的,还是炼器造出来的屋子更满足她们想达到的隐私需求。
茵茵把弱水方才的那些东西都摆出来:“师父,你能用得上的是哪些?”
弱水刚才一他们缺的东西冥山中就有,茵茵就知道,弱水这是真假掺着呢。
果然,弱水只从她拿出来的东西中挑了一半出来,布上阵法。
茵茵转头去门口替她守着。
等祁元觉得这边不对劲赶过来时,已经迟了。
“让开,”祁元看着挡在面前的茵茵,到底没拔剑。
“不让,”茵茵把凳子往面前一摆,“师父正在恢复,你有什么事,不能等她恢复完再,偏要在她和你实力不对等的时候呢?”
见祁元愣住,茵茵乘胜追击,继续:“势均力敌,平等交流,不好吗?”
祁元看着屋内,眼中十分挣扎,却到底什么也没。
镜月姗姗来迟,把祁元按着坐在凳子上,另又给茵茵把凳子换成了榻。
“虽然是等,咱们也别委屈自己,舒舒服服的等多好。”
三人从黑等到亮,屋里的光线没那么惹眼,却还是没什么动静。
祁元还坐着不动,茵茵两人便打算自力更生,做点早饭吃。
他们才把食材拿出来,就见祁元突然站起来,朝一个方向看去。
“怎么了?”镜月被吓了一跳。
“有人来了,”祁元脸色不好的看了茵茵两人一眼,“是你们把人引过来的?”
“若是我们引来的人,那昨日我们到时,他们就来了,何必等到今日,”茵茵冷静的分析。
“现在的情形,未必是他们认为我们已经找到人,反而多半是我们有些时候没出冥山,那些人心有怀疑。
“那该怎么做,”祁元看了一眼屋内,眼中满是坚定,“不能让他们打扰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