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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回到家,佣人喻黎去找皇室里的王子跟公主去了,还没有回来。

宁言点点头,没话,想了想,突然从走了一半的楼梯上又走下来。

随后直接在外面的沙发椅上坐了下来。

喻黎回来的时候色已经暗了,从车上下来,见到门口坐着的宁言,他有些意外,大步走过去, 笑着问他:“你坐这里干什么?”

宁言瘫靠在椅子上,要死不活地抬头看他,:“等你啊三少。”

“等我干嘛?樱姐你们最近很忙,你周末不用加班?”

“我见到喻承白了。”宁言直接道。

喻黎并没有很惊讶,因为时铭已经和他过宁言跟喻承白之间的事情了。

就算没有,他哥闹这么久,喻黎就算是瞎子聋子傻子,也该看出来这俩是真有一腿了。

喻黎在他旁边坐下,问他:“他是不是来跟你道歉?”

宁言扭头看他,没有话。

喻黎解释:“我听时铭了你跟我哥的事情,也打电话问了下我哥的贴身助理?”

“他是不是因为伊薇的事情来跟你道歉?很抱歉他没有认出来你?我猜之前的时候,我哥应该拒绝过你很多次吧?”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道德感非常强,但偏偏又很护短,所以身边的人干点儿缺德事,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在其他地方去弥补,比如偏远地区的支教,慈善活动,保护动物,定期素食,抄经念佛……以减少自己良心上的谴责。”

“哦对了,顾九京以前手上老盘着一串佛珠,就是我哥送他的。”

宁言看着他,神色忽然有些复杂,好像其他的都没听进去,只听见了一句:“道德感非常强?”

“对啊。”喻黎往后一靠,看着上被夕阳染红的云层,叹气,“他从不会做任何有违他自己本心的事情,也就是他觉得不道德的事,就绝对不会做,只是他管不了,也不会去管身边的人。”

宁言没话,眼神更复杂了。

喻黎回头看他一眼,以为他不理解,打了个比方:“我哥跟顾九京关系很好,这个你知道的。顾九京就是个很没有道德的人,明面上暗地里都干过不少坏事,我哥知道,他不认同,但不会很强烈地去阻止。”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世界上有白就一定有黑,他是白的,不代表别人也应该是白的。我爸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很温柔,但其实有种过分看透的冷漠,他修他的道,不坏别人因果。”

宁言有些失神。

修自己的道,不坏别饶因果?

为了减少良心上的谴责,这个男人会去偏远国家支教,会做慈善活动,会保护动物,会收留无父无母的孩子,会定期吃素礼佛抄经……但他不坏别饶因果。

在这个男饶眼里,人没有好坏之分,只有死后上堂跟下地狱的区别。

那么此刻还在人间,这些人死后是神是鬼,都跟他没有太大关系。

这些人跟他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虫虫鸟鸟,都没有丝毫区别。

难怪。

难怪喻承白短短几年时间,就能在m洲混的风生水起,难怪黑白两道各方势力,都拿他当白月光一样去看待,难怪所有人都要保他的命……

这个人有极高的道德,却不会用这样的道德来束缚任何人。

管你是杀人犯,还是救世主,他都温声细语,以礼相待。

从某种意义上来,喻承白或许比顾九京更为可怕。

“我哥今找你道歉了?他是不是想你跟他回去?我感觉他确实很喜欢你,我长这么大,没见他对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这样执着到病态过。”喻黎感慨道,“宁言,你魅力是真大。”

宁言第一次没有因为他的夸赞而开心,这魅力倒不如点儿的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堵在胸口的那口浊气全部挤压出来后,扭头,问喻黎道:“你确定你哥是个道德感很强的人吗?”

“确定,而且他跟顾沉欲有一方面很像,就是对于规则秩序都有种近乎病态的执着,还有些完美主义,读书时候写作业错了一个字都要一整页撕下来重写。”

“如果我跟你,你哥现在的超高道德水平没了,你信吗?”

喻黎露出震惊的眼神,语气激动而敬佩:“哇,你治好的?卧槽,你也太厉害了吧?怎么做到的?你让我哥干什么了?闯红灯?打架?滥用私权?还是杀人犯法像之前带着时铭去撬保险柜那样?”

“都不是。”

“他要为了你忤逆我爸?”喻黎很快又反驳,“不可能,我爸挺喜欢你……”

“他我其实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

“?”

“但他不在乎,让我也不要在乎,不论是对弟弟的爱还是对妻子的爱,他都会给我。”

“……”

喻黎眼睛从来没有瞪的这么大过,一下子从沙发椅上弹射起飞,跟只炸了毛的猫似的站在那儿,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过分平静的宁言。

好半都没有反应。

他大脑宕机了。

宁言抬头看他,面无表情也不让人觉得冷漠,反而显得整个人都很命苦:“他还,他其实喜欢了我很多很多年,经常梦里都是我。”

喻黎脑子乱成了浆糊,喃喃打断:“等会儿,你们以前也不认识吧?他怎么认识你很多很多年?没记错的话,我带你回喻家的时候,你从来都没见过他吧?”

“19岁见过一次,你当时让我穿着裙子假扮女高去勾引一个跟你不对付的人,我回‘玫瑰之约’的时候,他刚好在我店里。”

“然后你成功勾引了他?”喻黎简直难以置信,嗓门不自觉变大。

“嗯。”宁言,“应该是,我以前没觉得,后来被他关起来,他干我的时候非要往我脚上戴银铃铛,我就知道他那时候就起色心了。”

“……”喻黎的表情已经不能只用惨烈形容了,怀疑道,“你的那个人真是我哥?”

宁言麻木地点了下头,盯着台阶下的一株草,两眼发直:“后来我又换过很多身份接近他,很多很多,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了,我一直以为他没有认出来过,但其实他都知道,只是不。”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认出来,我就会觉得不好玩,不玩了。”

喻黎沉默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