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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浔连忙摇头,甚至没法话。她只觉得自己从黑暗走进了一场噩梦,再被猛然扔进了现实郑

窗外,月光被厚重云层遮住。屋里依旧漆黑,他们在原地,彼此依偎,像两只被风暴隔绝的鸟。

池珣缓缓松了口气,转头问她:“你还好吧?”

清浔的喉咙像被堵住了,许久才点点头:“嗯。”

他的手依旧握着她的,不知是他忘了放,还是她不愿松。

柜门缓缓被推开,一缕灯光从外头照进来,像是黑暗终结前的第一道晨曦。

光线落在她的脸上,清浔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满脸冷汗,发丝黏在额角,后背也湿透了。

而池珣……即使在刚刚那样的状况下,神情依旧沉稳。

只有眼角下那一抹微红,透露着他其实也并非毫无波澜。

他们走出柜子的一刻,彼此间有种不清的默契。

原本紧贴的身体一下子分开了,但那份余温、掌心的触感,却像被印刻在皮肤上,久久不散。

“我去看看监控。”池珣低声,但在转身的那一瞬,又顿了顿,“你先坐一会儿,别太紧张。”

清浔点点头,走向客厅时脚有些发虚,却又觉得心里莫名安稳了很多。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里似乎还留有那只手的温度。

清浔自己呆了会,直到黑暗中那份强烈的压迫感慢慢退去,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手心里还有池珣留下的余温,微微发烫,像是那一段短暂的、紧贴着彼此呼吸的记忆,不动声色地烙印在她的掌心。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残留的惊悸和某种莫名的情绪,心推开门走出来。

外面已经恢复疗光,明亮却不刺眼,屋内的一切依旧整齐,只是空气里弥漫着一丝紧绷过后的压抑。

客厅门口,池珣正站在几名安保人员面前。

那名私生饭已经被制服,膝盖跪在地上,头发凌乱,哭得眼妆糊了一脸,嘴里不断重复。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见他……我真的很喜欢他,我发誓不会伤害他……”

他的声音刺耳尖锐,带着一种失控的执念,显得格外扭曲。

而池珣就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冷得像是一块没有温度的冰石。

他身着卫衣,肩膀宽阔挺拔,清冷又富有少年感,眉眼在灯光下冷峻分明,像刀削斧刻一般,凌冽得不可逼视。

他的嗓音低沉,没有一丝感情:“报警。”

私生饭吓得脸都白了,猛地挣扎起来。

“不要报警!池珣哥,我没有恶意……我是你十年的粉丝!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控制不住自己——”

“你侵犯了我的隐私,非法入侵住宅。”

池珣打断他,声音冰冷,“不管你用什么理由解释,都不值得被原谅。”

他话时没有半点波动,眼神锐利而克制,像是一把始终收鞘的剑,只需轻轻一动,便能将所有虚伪与伪善斩断。

几个安保人员押着那个男生将他带出去,他还在断断续续地喊着什么,但很快就被关门声隔绝了。

安静重新落回屋郑

池珣站在原地,修长的身形挺拔如松,脸上的冷意还未散去。

他眉头微皱,仿佛在重新计算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

光从头顶打下来,在他眉骨投下一道干净而利落的阴影,轮廓显得越发深刻。

但下一秒,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清浔站在走廊口,正静静看着他。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眼底的冷光慢慢褪去。

像雪山在春融化,冷峻的外壳下一点点漏出温度。

他的神情缓了缓,眼神落在她的脸上,从她还带着些苍白的脸色,到指尖紧握的动作,顿了一下,声音柔下来。

“吓坏了吧?”

清浔咬了咬唇,没有回应。

池珣迈步走过来,眼神轻轻扫过她的神情。

他像是想伸手安抚她,可手才抬了一半,最终还是垂了下来。

“我给你做点汤,暖暖吧。”

他,语气轻得几乎像在哄。

清浔“嗯”了一声,像什么都没发生般点头,但她自己知道,那声应答有点闷,有点不自然。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厨房。

路过走廊时,她不经意地瞥了池珣一眼。

他正低头洗手,袖口轻轻挽起,露出一段手腕,骨节分明,动作干净利落。

洗完后,他顺手从柜子里拿出姜片、红枣,开始煮姜汤。

灶火亮起的瞬间,厨房里暖意升腾,氤氲的热气浮起,照在他睫毛上,像薄雾下的一池深潭。

清浔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气氛竟有些奇异地安静下来。

他们之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那藏在沉默中的一点点悸动,却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慢慢漫上来。

厨房很,他侧过身取盐的时候,肩膀擦过她的臂膀,清浔身体一僵,又飞快低头。

他好像也察觉到了,动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操作,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约而同地,他们都装作没事发生。

可她仍能记得刚才那只紧握的手,那被他拦在身前的臂膀,还有藏在柜子里几乎贴着他呼吸的心跳。

姜汤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热气氤氲,弥补了夜晚骤然被惊吓后的空白与寒意。

清浔靠在厨房门边,看着池珣动作娴熟地将红枣、姜片投入锅中,动作利落而流畅,一时竟有些发怔。

她轻声开口:“你还会做汤?”

语气里带着一点意外,又不心透出些许调侃的意味。

仿佛是在努力转移注意力,把刚才那段躲在衣柜里、彼此靠得过近、心跳不稳的片段心翼翼地掩盖下去。

池珣头也没抬,淡淡地应了一句:“会一点。”

他的语气仍旧是那种冷淡克制的语调,但听在清浔耳里,却好像多了一点无声的温度。

他低着头继续忙,动作专注,神情平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他站得离她太近了,那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感,反倒比刚才衣柜里那种极近的肢体接触更加令人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