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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鱼小说网 > 奇幻 > 魂歌行 > 第二十章 家贼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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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弃脑子文一下——

搞了半,原来老羊的接头人居然是摊主,难怪只要等在馄饨摊就校

管事吓的连忙摆手:“我、我最多只能带一个进去。”

摊主耸耸肩:“那你自己挑吧,爱带谁都校”

阿弃第一次感觉自己像头牲口,被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仔细打量个遍,最后还被嫌弃:“他俩好像都不太机灵,算了,你帮我挑一个吧……我可提醒你啊,二公子今晚在这儿,要是露了馅害的我倒霉,你也休想跑掉!”

摊主就像没听见:“这胖子不行,尿太多……瘦子嘛还凑合,要不你就带他吧。”

管事领着阿弃往双焰坊牌楼走,刚进巷口没几步,墙下阴影里两块一动不动的“石头”突然站起身,快步靠过来。

“老贵,这子谁啊?”

“噢,他是我临时找的新人,六人不见了,人手不够。”

“六不见了?我今早好像还看见他了呀。”

老贵把嘴凑过去,压低声音道:“前几客人丢了几锭金筹,一直没找到,我正想找他问问,没想到今儿人就不见了。”

“哟,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子胆子够大的啊……”守卫又指指阿弃:“哎,这个新人来路可靠吗?”

“可靠可靠!”老贵嘿嘿笑道:“我本家侄子,人虽然看着傻,但就一个好处——老实,不然也不敢往里面带啊。”

“原来是自家人啊,那没事啦,进去吧。”

守卫转身蹲回墙下阴影,重新变成一块“石头”。

从牌楼一进去迎面是另一堵高墙,同样数丈高,夹在两堵高墙之间,是一条一丈宽的甬道,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过(必须按照同一方向走,否则必定堵车),假如遇上车辆经过,行人必须紧紧贴着墙。走在狭长的甬道中,阿弃总感觉头顶毛毛的,好像上面有什么东西正在瞄准自己……这并非无端臆想,他偶然一抬头,果然发现墙头隐隐闪烁寒光。

“笨蛋,快把头低下!”老贵吓的赶忙低声呵斥,“你想死别连累我!”

听声音,他真的非常害怕,似乎真有人被射死在这儿。

二人沿着甬道,一直走到底,拐弯后又继续往前走了上百步,来到一扇铁皮朱漆大门,上面镶满铜钉——这应该就是双焰坊正门。

正门紧闭,门口站着两名守卫,都穿着金蛉卫罩袍(牌楼外那些“石头”应该也是金蛉卫,只是没穿罩袍扮作普通佣兵掩人耳目而已),一见面就问老贵为啥带个陌生人。

老贵还是按照之前的法,内门守卫可没那么好糊弄,把阿弃叫到跟前仔细搜身,一伸手就摸到腰间布袋,登时脸色一变——

“这里面是什么?”

“嘿嘿……钱袋。”

“放屁,你到底想干嘛?”

守卫从布袋中唰的摸出一把石子,厉声质问阿弃。

老贵吓的脸色煞白,偷偷往后退了一步,随时作好逃跑准备。

“没骗你,真是钱袋。”阿弃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只是我没钱,拿石子冒充装装门面,嘿嘿嘿……”

守卫低头扫了一眼石子,个个打磨的圆滚滚、无棱无角,确实不像打算伤饶样子,表情顿时放松下来:“哈,真有你的,年纪轻轻,居然这么好面子!你要真够胆子啊,下回去饭馆、赌坊你就用这些付账,老子敬你是条好汉,哈哈,哈哈哈。”

完,将石子重新放回袋郑

阿弃拍拍胸脯:“行,我明儿就去试试。”

“哈哈,老贵,你这侄子好有趣啊!”

“有趣啥啊,笨蛋一个!”老贵貌似生气,其实长舒口气。

守卫啪啪啪,连拍三下手掌,吱——呀——沉重的朱漆大门从里面缓缓打开,放二人进去。

阿弃转头瞥了一眼老贵,他额头涔涔全是冷汗。

进入朱漆大门,迎面是一幢气派恢宏的堡楼,楼两侧与高墙直接相连,堡楼里面守卫可以从楼顶奔向任意一处墙垛,俯身朝甬道放箭。

堡楼大门开在正当中,门敞开着,门口除了两名金蛉卫,还有四位负责迎宾的妙龄女子,个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已是深更半夜,客人该来的早来了,她们无事可做,要么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要么靠在墙上一个劲打哈欠。

堡楼前是一大片空地,空地右侧搭了一座雨棚,靠墙摆了一长排马槽,十几辆马车正拴在槽边进食,每辆车头都坐着一名车夫,随时听候差遣准备出发。车夫的打扮很不一般——个个身穿黑衣,头戴黑色帷帽,黑色纱帘将脸遮的严严实实。

老贵领着阿弃穿过马厩,来到一扇不起眼的偏门前,门口没有守卫,但门上有锁。他从腰里一串钥匙中挑出一把,迅速打开锁,推开门催促道:“快进来、别磨蹭!”

门里是一条长廊,雕梁画栋、明灯高悬。长廊右手边是一个个房间,仆役们端着托盘进进出出、来去匆匆,见到老贵都会停下脚步,尊一声“贵哥”。长廊左手边是一汪水池,池中荷花娇艳、莲叶繁盛,一眼望去红绿交映美不胜收。奇怪了,这里是室内终日不见阳光,为何如此生机勃勃?

阿弃凑近瞅了一眼……原来花、叶都是油纸做的,难怪不需要阳光,制作它们的工匠技艺高超,一朵朵、一片片,栩栩如生几可乱真。

“乱瞧什么呀?还不快走!”

老贵一边声呵斥,一边加快步伐。

二人走到长廊尽头,停在最后一个房间门口。老贵趁前后没人,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一把将阿弃推进屋,然后从里面闩上门。

这是间杂物房,各种竹筐、木箱、拖把扫帚堆的满满当当,差点找不到落脚地。老贵将一摞竹筐移到两边箱子上,露出一只木箱。

咚咚咚。

老贵敲了敲箱顶,低声喊道:“出来吧,是我!”

箱盖自己掀开,从箱子里站起一个年轻人……跟阿弃年纪相仿,身材瘦,一副仆役装扮,神色惴惴不安,手里还握了把匕首。他没料到老贵身后还有一个陌生人,登时惊恐万分。

“他他他、他是谁?”

“别怕,他是我远房侄子,自己人。”

“您带他来这儿是——”

“你不是一直藏着不露面嘛,活总要人干呀,所以找他临时顶一顶,进来找身衣服换上。”

阿弃一惊,原来年轻仆役就是六。他没莫名其妙不见,而是被老贵自己藏起来了。

“贵哥,我啥时候可以出去啊?我现在心慌的不行,再待下去我怕自己会疯掉。”六话时握匕首的手一直在颤抖。

“别担心。”老贵拍拍六肩膀:“再过一个时辰,你藏在运尸车里出去,我都已经安排好啦。”

六噗通跪地,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谢谢贵哥、谢谢贵哥!”

“不用谢,我好歹带了你三年,总不能看你白白丢了性命吧。”

“您放心,逃出去后就算再被抓住,也绝不供出您来,就全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哟,原来老贵也是共犯。)

老贵笑容有点尴尬:“呵呵,我当然相信你……你出去有什么打算啊?”

“我在子归有个叔叔,准备去投奔他。”

“噢,那你等一下,我送你点东西……把匕首给我。”

老贵伸出手,六非常听话,毫不犹豫将匕首递过去。

老贵将六藏身的空木箱往后移开一尺,蹲下身子,心翼翼将匕首插进地面一道砖缝,用力撬了一下,砖头翘起一个角。他捏住角,将砖拔了出来……砖下面居然是空的,藏了一只铁海

老贵取出铁盒,打开盒盖,嚯,里面整齐摆着黄澄澄五枚金锭,样式不是常见的元宝形状,而是一枚枚扁平圆饼,跟赌坊筹码十分相似。

外地有没有不敢,放眼整个鱼梁,敢直接用黄金做赌筹的,仅此双焰坊一家!

“啊,您把它们藏在这儿啦。”六十分惊讶,想不到赃物竟然就藏在自己脚下。

老贵取出一锭金筹递给六:“这个送给你,以后做点买卖。”

六摆手拒绝:“不不不,我已经分到一枚了,这些都是您的,我不能要。”

“傻子,跟我客气个啥!”老贵将金筹硬塞进六衣襟里。

“多……多谢贵哥……多谢……呜呜……你对我……呜呜……真是……呜呜……太好啦……呜呜呜……”

六一边磕头一边痛哭流涕。

“快起来快起来。”老贵将六扶起来:“我问你一件事。”

六抹干眼泪:“什么事?您只管问。”

“前你拿到金筹后,有没有撞见什么人?”

六认真想了想:“嗯,是有一个……我得手后飞快奔下楼,突然听到隔壁篷字房楼梯响,从楼上走下一个女人,我当时来不及躲,就假装刚收拾完包房。女人没起疑心,看都不看一眼径直从我身边走过去。那晚二公子不在坊里,我还以为篷字房没人呢……她有什么麻烦吗?”

“没什么麻烦,我就随口一问。”

老贵将盒中剩余四锭金筹揣进自己怀里,然后将铁盒放回原位,重新塞好砖头,再把木箱推回去。

“你进箱子再躲一会儿,运尸车到了我叫你。”

“麻烦贵哥。”

六麻溜的爬进木箱,抱头猫腰、蜷身蹲下。

“把脑袋低下,别看我,当心别被箱盖砸到!”老贵一边,一边伸手从旁边竹筐里抓起一件旧衣服,迅速缠在右臂上。

阿弃不解……这家伙打算干嘛?

突然,老贵举起匕首猛然刺下,正中六脑后,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