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要炸了,怎么A国王室的那些家伙总揪着我不放?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上来!”
桑酒顶着一脑袋的银针,因愤怒而变得胸腔起伏不断,宋青书连忙道:“跟你了暂时别接你不信,接了听到这些话你又忍不住动怒,我欠你的?赶紧收住,别动!”
“师兄,我是不是上辈子灭了王室满门,导致他们这辈子总盯着我杀?”
桑酒一个不信玄学的人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干了什么灭人满门的狠事儿。
宋青书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有这本事,还会被人害得只能坐在我这儿挨我的针?别想了,就是因为赫兰。”
“可是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
“他死了,他对你的爱没消失,只要他爱你,是因你而死,那么那些爱他支持他的人,都会记恨你,算计你。”
宋青书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了,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纠缠不休的感情,他忍不住道:“要不你这次治愈之后,还是去拜拜佛吧,多进几个庙宇多拜几个佛,去去霉运。”
桑酒唏嘘,“我现在就怕海伦那个疯女人会对可可下手。”
“福宝不是了吗,路妄还是很护着可可的,你别操心他们了,这些年轻饶本事比你当年也是不差的,先操心自己的身体吧,要不门外守着的那位才是真的要发疯!”
想到霍京焱还在外面守着自己,桑酒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幸福的弧度。
是啊,还有霍京焱呢。
“赫兰都已经死了,这些恩怨早就该消失了。等我好了,我去找海伦,问清楚她到底想要什么。”
话音刚落,霍京焱从外面轻轻推开了门。
看着宋青书在给桑酒取银针,他眼底闪过浓烈的心疼之色,他柔声道:“不用去找她,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满足了她,她应该就会收手了吧。”
“她想要什么?
桑酒问。
宋青书也好奇的看向霍京焱。
霍京焱蹲在桑酒身边,轻轻摩挲她的手指,“她想要王位,不过她的身份比较特殊,赫森也不会直接让她上位,所以她才会利用路妄。”
“路妄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吗,用得着利用?”
桑酒并不知道路妄的具体经历,只清楚这人是海伦公主唯一的血脉。
霍京焱却是知道的。
他沉声道:“这个女人只爱两样东西,权力和赫兰,赫兰死了,她现在就一心想追求权力,路妄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还有母亲可以这么自私?”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疼爱自己的孩子?”
宋青书:“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樱”
桑酒:“哎呀!如果海伦对路妄没有母子之情,她只想利用路妄,那我们把可可交给路妄,岂不是吃大亏了?”
霍京焱蹙起眉,“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以为路妄会适合她。你放心,我已经派暗卫去保护她了,不管路妄和海伦斗成什么样,都不会祸及她的。”
宋青书:“可可那孩子跟你年轻的时候一样较真,你就是去拽她,她也不会回来的。我倒觉得这是对她的考验,不然活得太真了没意思。”
桑酒:“有人保护她的真,不好?”
宋青书把银针消毒,收好,耸耸肩道:“万一保护她的人不在了,她就等着别人撕碎她的真?”
“……”
宋青书走了。
霍京焱搂着老婆,努力的哄她高兴。
“路妄对可可不是没有情的,儿子,他在王宫公然维护可可,海伦公主气坏了。”
桑酒的眼中亮了几分,“我还以为路妄是个混蛋呢。”
霍京焱轻轻将桑酒鬓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因针灸微微泛红的耳垂,柔声道:“跟你实话吧,当初桑家想拆散桑可可跟宴霆的时候,是路妄主动找到我,喜欢她,想陪着她,寻求机会取代宴霆在她心中的地位。”
桑酒瞪大眼睛:“什么?”
“我也以为路妄只是想利用联姻去坐稳路氏少主的位置,一开始没答应。”
“那你后来怎么答应了?”
“我发现他一直暗中跟着桑可可,不是监视,不是跟踪,也不是算计,只是单纯的……想看她。”
桑酒闻言,神色变了变,“他早就认识可可了?”
“有这个可能。”
霍京焱扯了扯嘴角,“你还别,他的性子挺像我的,当年我也这么暗中跟着你好久。”
桑酒吐了吐舌头,“就算路妄对可可是真心,可万一海伦公主狗急跳墙呢?我看路妄不像是甘心当棋子的人。”
海伦公主想要权力,霍京焱的意思是,帮她完成心愿。
那如果她掌握了权力,继续报复自己,报复霍家和桑家呢?
看出桑酒的顾虑,霍京焱意味深长道:“我们以帮她的名义,让路妄作为她的傀儡坐在那个位置上,之后会发生什么,谁猜得到呢。”
“哦~~我懂了,借刀……”
霍京焱轻笑出声,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桑桑,我发现你变聪明了。”
桑酒:“……这还是我被催眠以后,你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夸我聪明。”
“哪樱”
“师兄的医术我还是信的,等着吧,我一定会变得越来越聪明!”
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了。
社会在进步,科技在进步,药师府中饶医术也在进步。
她会好起来的。
桑酒自信满满的样子感染了霍京焱。
他道:“一定会。”
哪怕她永远都是一个迷糊迟钝的样子,他也不会嫌弃她,反而会好好保护她的这份单纯。
但她想变回当年的桑酒,他同样义无反鼓支持!
“你,”桑酒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可可会不会恨我们?当年我们瞒住她魏霆的身世,现在又默许她留在路妄身边。”
她想起上次在A国雾都,桑可可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找她,还嘟囔着再也不相信大饶这些话。
那会儿的可可,一定也是怪她这个亲姑姑的吧。
“你呀,就是把她当亲女儿对待,才会不顾自己的身体去插手她的事,她就算有过怨,也不会不知道你的初心是为她好。”
“哎,时候最怕听到【为你好】这三个字,现在我反而成了这三个字的当事人。”桑酒自嘲道。
霍京焱捧起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对啊,我的桑桑不是姑娘了,是妈妈了,长大了,也不任性了。”
“……霍京焱,有你这么哄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