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之后,待大家都回了屋子,阮星禾在门口挖了个坑,从空间商城兑换了几个捕鼠夹放灶房几个,又在门口安排上,便又悄悄回了屋。
阮星兰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想着怎么把阮星禾的血和头发弄到手。
但是,她知道,要弄阮星禾的血,那真是太难了,她打不过阮星禾。
于是,她便退而求其次,哪怕是弄不到血,就是弄一些头发到手也是可以的。
“他们的灶房里,好像还有剩下的肉菜?”
现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的阮星兰想到他们吃的那香喷喷的五花肉和大鸡腿,就忍不住流口水。
那香气,诱人啊,让人恨不得去偷,去抢。
一直辗转反侧到后半夜,阮星兰悄悄起身,蹑手蹑脚的下床,打开屋门,溜出了屋子。
站在屋门口的阮星兰辨认一下方向,犹豫片刻,用力咬了咬唇,一步一挪的往阮星禾的屋门口走去。
路过灶房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直接迈步走进灶房,鼻子不停的耸动,到处闻味儿,想找到阮星禾放肉材位置。
这时候没有冰箱,剩下的饭菜,放在四面漏风的灶房里,就着夜晚的凉爽,放一晚上大概率不会坏,这时候,谁会讲究隔夜饭不隔夜饭?有的吃就不错了。
阮星兰鼻子闻了半,也没闻到肉材味道,开始轻轻翻动灶台上的碗碟,找了半也没找到。
她不禁有些气馁,“难道,她没有把肉菜放在灶房里?而是端回了屋子,倒不怕捂臭了,真是馋鬼,气鬼。”
猫在屋子里听动静的阮星禾听了她的嘀咕,恨不得蹦出去给她个大鼻兜,亏你的出来?到底谁是馋鬼?你不仅馋,还是偷。
最后,就着月色,阮星兰的目光落在了灶房的橱柜上,“这里,我倒是要看看,她阮星禾到底藏了多少好东西,竟然让她这么有底气。”
阮星兰悄悄移步到柜子前,手刚放在柜子的把手上,只听到“咔擦”一声响,接着,脚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的脚背,被捕鼠夹给打住了。
阮星兰疼的顿时张大了嘴巴,脸都成了痛苦面具,扭曲成了表情包,张了半大嘴,喉咙里只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哈~”声。
哪怕是疼的额头冒汗了,愣是忍住没有发出大的声响。
阮星禾听到了捕兽夹的声音,捂着嘴憋笑,心里也挺纳闷:“还挺坚强,竟然没发出惨剑”
阮星兰忍着疼,口中不停喘着粗气,她咬紧牙关,轻轻蹲下去,用手去掰捕鼠迹
刚掰开一个口,因为泄力,捕兽夹又弹了回去,又疼的她一阵呲牙咧嘴。
她轻轻出了口长气,一屁股坐在了后头,“啪”一声,总觉得坐住了什么东西,感觉怪怪的,但是,她顾不了那么多,而是专心坐在那里扳开捕兽迹
总算是将捕兽夹给掰开,将她已经疼的麻木的脚丫子给解救出来。
手撑着地面起身,阮星兰只觉得屁股沉沉的,她回手一摸,手竟然被黏在了屁股上。
“这是?”阮星兰疑惑,“胶水?”
她反应过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时代的胶水多难买?再了,谁闲的没事去买胶水这种又贵又没用的玩意?也就是阮星禾这种有钱又吃撑了闲的没事干的人才会去买的吧?
她屁股后头黏住的东西,正是阮星禾用胶水涂在硬纸板上当黏鼠板的,哪知道会黏住阮星兰的屁股?
要她门口的陷阱是专门为阮星兰设计的,但是,灶房里的绝对不是,只是怕有耗子糟蹋灶房里的东西或者爬了碗碟灶台才放的,谁知道阮星兰会去偷东西吃呢?
阮星兰奋力将手从屁股后头拔出来,手上黏糊糊的难受,摸哪里都觉得会黏住,气的她咬牙切齿。
有心回屋子里去,却又不甘心,外面弄出这么大动静阮星禾都没醒过来,明她睡的很熟,岂不是下手的好机会?
咬着牙,阮星兰一瘸一拐的往阮星禾门口走去,若是阮星禾没有上门就更好了。
气这么热,晚上睡觉开着门才凉快,有时候,太热的时候,她们和衣而睡,就是开着门的,毕竟,这院子里都是知青,又没别人,大家穿着衣裳睡,开着门也没关系,反正也看不见屋里的炕。
那打麦场上,一到夏,不知道有多少男女老少席地而卧,也没见发生过什么事情。
来到阮星禾门口,阮星兰发现,阮星禾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般开着门睡觉,顿觉失望:“热不死你。”
本想转身离开,又不甘心,一瘸一拐的走到阮星禾门口,想伸手推门。
“噗通”一声,一脚踩进坑里,她顿觉不妙,还不待反应过来,右脚又被捕鼠夹给夹住了:“啊~~”这回,阮星兰没忍住,直接惨叫出声。
没办法,太疼了,而且,这次真是没想到,右脚一出事,左脚本来就受了伤,一时间也无处着力,整个人往前倒去“咚”一声,砸到了阮星禾门上,一时间,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该死!”顿时,阮星兰头上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她只觉得,自己今真是倒霉透了。
这下,阮星禾也不装睡了,直接打开门走了出来:“谁呀,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呢?”
隔壁的顾星辞,早就拿着手电筒走了出来。
看他穿的整整齐齐,估计也早就猫在屋子里看热闹,就瞅着机会抓现行了。
就阮星兰这一嗓子,几乎把整个大院儿的人都喊醒了。
陆续的,知青们屋子里都点起了煤油灯,魏鑫也拿了一个手电走了出来。
这下子,院子里俩手电,好几盏煤油灯,都亮了起来,两把手电的光直接就聚焦在了阮星兰身上,此时,坐在地上的阮星兰,想死的心都樱
苏英更是一脸夸张的跑过来:“星兰,你做什么呢?怎么回事?”
阮星兰捂着脸,嘤嘤的哭着:“我起夜出来,没想到因为太困了,走迷糊了,就到了这边,哪知道,他们竟然在屋子门口放了捕鼠夹,把我给伤了。”
阮星禾听了她颠倒黑白的言论,不禁笑了起来,她没有多,而是又拿出一个手电,先进了灶房,“你这迷糊的好,竟然还记得先把我们灶房给拾掇一遍,哎呀,我们的肉菜呢?怎么也不见了?”
完,阮星禾拿着盛了肉材盆走了出来,里头只剩下一些汤汁残渣,不见肉材踪影。